她急忙跑了，严管家却盯着她露在外面的一小块背，发现磨破了一块，刚要喊她，余光却瞥见了地上一小团红色。走过去拾起来一看，是一块绣着粉莲花的肚兜，奶香气、骚水味儿还有腥臊的阳精气味混在一起飘散出来。

    想到府上最近那些风言风语，严管家端正刚硬的脸上毫无波澜，将那块肚兜团在一道，暗暗收进袖笼。

    是夜，九娘哄完小少爷入睡，坐在烛火旁低头看自己胸乳上的牙印。因要给这孩子喂奶，所以药膏都涂不得，若是让周老爷看见了，指不定要说些什么。反正，她以后撞见沉平，绕远些就是。

    她生来便是尊贵之人，后来又嫁入蒋家，做了主母，这些奴才，以前她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哪轮的到他们欺辱自己。

    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已经落得了如此的田地，地位甚至还要比这些奴仆差一点。因着她的胆怯，她现在只能留在周府中，要不，他们全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到时候别说这不值钱的贞洁，或者说是名誉和尊严，就连命都没了。

    心头憋着一股子委屈，九娘轻叹一声，不住的垂泪，却又怕人发现，只能轻轻的擦拭掉，可眼眶微红，眼睛晶莹的挂着些许泪珠，极为动人。

    她心中正难过，但听得有人扣门，拢上衣服道:“谁啊？”

    “是我。”严管家站在门外，依稀能看见他高壮的身影。

    “来了。”九娘惴惴不安地前去开门，心想他是要问自己白天的事，“严管家，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严管家手上握着一只瓷瓶走了进来:“白日见你后背有伤，送些药过来。”

    “多谢，严管家有心了。”九娘感激地望着他，眼珠又明又亮，嘴唇殷红，乌发微微散乱，却算不上是没规矩，只让人的心头微微一动。

    “还有……这个。”严管家抽出袖中肚兜，薄薄一块布料红艳异常，好似九娘这时候的脸，“可是你的？”

    九娘慌忙关上门，将严管家手中的肚兜和药瓶拿过去，眼中染上恐惧，结巴着说:“是，是我的。”

    严管家却眸色深沉，按住了她的手臂，不许她走，道:“你伤在后面不方便，我替你上药。”

    九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严管家，或许是因为他长得端方刚毅，剑眉星目，是少见的俊朗，并不似沉平那样猥琐，像会欺凌弱小之辈。

    又或许是因为他白日里帮衬过自己，为人又很正派，让她有些感激。

    再或许是刚刚哭过，心中脆弱不堪，带着些想要放纵的卑劣的想法，让之前坚贞的九娘的心，都有些动摇。

    反正小穴都快要被周老爷干熟了，反正这个里面也不仅仅只容纳过自己的丈夫，在多一个人，又算的了什么？

    她的心中，不是没有怨气的，怨恨自己的命运坎坷，怨恨自己年纪轻轻，就得出来做这些事情，怨恨蒋府落败之后，丈夫彻底成了废人。

    她知道后面的一切发展都意味着什么，但是奇怪的是，心中却没有什么不满的感觉，反倒心跳加快，让她有些不敢看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

    九娘索性坐到圆桌边上，半褪衣衫，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白嫩的脸微微侧了侧，眼睫颤动，水光点点：“谢过管家了。”

    严管家走到她背后去，打开瓷瓶口的软塞，将玉露倒在掌心，覆于九娘肩背伤痕之处抹开，脊背滑嫩白皙，那处伤痕便显得格外的刺目。

    “嘶……”短暂的刺痛伴随着阵阵清爽凉意在肌肤上蔓延，九娘轻轻抽了一口气，眼中冒出泪花，严管家的动作微微一顿。

    “疼么？”

    九娘摇了摇头，头上珠翠轻晃，乌发微摇：“无碍。”

    严管家手掌宽厚，暖融融地在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