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细微的刺痛伴随着兴奋感流窜过四肢百骸,宁倦的呼吸愈沉,极大的满足感并着更加严重的干渴感同时席卷了心底。
就在满足感抵达巅峰之前,陆清则倏然抽身而退,语气促狭:“那你就想着吧。”
这么容易就让宁倦满足,那不符合他的本意。
雪白的裸足落到床边的毯子上,陆清则满心愉悦,正要掀开床幔走出去,就听身后传来“咔”地一声断裂声。
他愕然扭过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腰上就袭来一股巨力,将他整个人按回到了龙床上。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陆清则不可置信地扭头一看。
戴着镣铐的手按在他头边,尾端的锁链断裂。
黄金镣铐被宁倦用蛮力挣断了。
宁倦单手拉开眼上的带子,指尖落下,摩挲着他眼角的泪痣,半眯着眼,语气危险:“老师,你不会真准备就这么走了吧?”
意识到自己倒了大霉翻车了,陆清则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声。
……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一晚上过得波澜壮阔,导致陆清则生辰当日没能起早。
不过早上宁倦去上朝时,他还是被宁倦亲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惊悚地发现宁倦左手上竟然还戴着他昨晚锁上的镣铐,不打算摘下来,并且准备就这么去上朝似的样子。
陆清则难得清醒得飞快,头都大了:“解下来,像什么样子。”
万一给文武百官看到了,这要怎么解释?
宁倦又亲了他一口,得意地笑:“朕就不。”
说完,精神极好地钻去暖阁换衣服了。
陆清则疲累得厉害,瞪着眼看宁倦的背影消失也爬不起来,只能寄希望于长顺,沉重的眼皮盖下来,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有点久。
宁斯越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左等右等的,还是没等到陆清则,趁着安平不注意,哒哒哒溜进屋里,小声叫:“父君,你是不是又生病啦?”
陆清则刚醒过来,昨晚的一切和早上的事涌入脑海,很想踹宁倦一脚。
面对关切的宁斯越,他沙哑地应了声:“……嗯。”
宁斯越心口紧揪:“今日是您的生辰,要快点好起来呀。”
在小孩儿清澈无邪的眼神里,陆清则更想踹宁倦了。
他艰难地爬起来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接过了宁斯越羞涩献上的祝寿诗,认真读了一遍,摸摸他的小脑瓜,笑道:“谢谢小殿下,我很喜欢。”
宁斯越小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宁斯越,还有其他人送来的礼物,比如陈小刀和史息策托人送进来的。
甚至还有段凌光送来的,还附赠了一封简短的书信:“你寄来的信,我没拆开,听闻你与陛下平安后便烧了。”
陆清则前往西南时,往江南寄了封信。
当时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宁倦出了事,他也殁于西南,朝中无人震慑,藩王蠢蠢欲动,一切乱起来时,或许只有段凌光能压住。
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陆清则没再说过,段凌光也不好奇。
俩人都心知肚明。
其他人的生辰礼物,陆清则都收到了,昨日就说准备好了礼物的宁倦反倒没有动静。
听闻早朝又在吵吵闹闹,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陆清则懒得打听又在吵什么,他这段时间精力耗费过多,晚上还要和宁倦商量着批阅奏本,等宁倦回来再告诉他也成。
宁倦的生辰礼物,或许是想等回来后亲手给他。
没成想,下午些的时候,长顺就将宁倦为陆清则准备的礼物送上来了。
是一封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