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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丝绸几乎没有什么分别。那只手看上去实在是太柔弱了,这样微微的低垂着,给人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罗斯索恩突然回想起下午他在花园里摸到的朗白的手腕,骨头支棱着,突兀而清瘦,也是这样脆弱的支撑在那里,稍微一折就有可能断掉的感觉。
那触感至今留在罗斯索恩的手掌上,他忍不住稍微动了一下,紧紧握起拳头。
“……你在看什么?”
罗斯索恩猛地抬起头,看到朗白在灯下看着他,目光低落无神,就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我在看……你的手很漂亮。”
“漂亮?”朗白重复着这个词,罗斯索恩这才注意到自己用的词是pretty。这个词对于形容一个男性来说未免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意味,纯感官的,而且还有点轻薄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改口解释点什么,突然颈上一道劲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只手紧紧锢住了,力量大得他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那只手竟然有这样强横的力量,让罗斯索恩更加出乎意料。
朗白的眼睛就近在咫尺,秀丽却又冷清,有种波澜不惊的冷漠感。罗斯索恩注视着他,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我没有那种意思。”
“我不喜欢被男人这样形容。”朗白松开手,慢慢坐回床头。
罗斯索恩摸摸脖子,感觉有道红印留在上边,他咳了几声说:“被女人这样形容你也会感到不快吧,总之你就是个独来独往并且信奉禁欲的人,是不是?”
朗白沉默了一下,神色里闪现出无法掩饰的厌恶:“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人们热衷于这种讨厌的事情。”
“讨厌的事情?”罗斯索恩一边揉脖子上的肌肉一边摇头,“你对性行为有心理阴影吧,整天埋头在工作里,又没接触过什么好女人,想当然以为性都是肮脏讨厌让人痛苦的?对了,以你的身份,在香港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吧……她们太热情了?让你对这种事情产生阴影了?”
就像他们以前提起这个话题时一样,朗白总是用微笑代替任何回答,而现在他连一个短暂的微笑都没有了,只是冷冷的注视着罗斯索恩,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用一种生冷无情的美国式腔调回答:“这是我私人的事情。”
卸掉平时温柔友善的面具,他此刻的冷淡让罗斯索恩有点意外。但是很快他恢复了从容,说:“医生说你长期神经处在焦虑中,无法放松,这样下去你会把那根弦绷断的。不来试试吗?”
他伸出手,这样近的距离正好伸到朗白面前:“你身体不好,我不做到底,只让你放松一下。这样可以吗?”
朗白一动不动盯着罗斯索恩那只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