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了,什么也没露出来。
阳光刺得耀眼,陈放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她。
她的头发很长,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上面绑了草莓花色的发圈,随着她的动作,头发在她身后晃荡。
她慢慢走到陈放身前,微微笑着看他:“你的篮球。”
陈放垂下眼,土黄色的篮球乖巧地躺在她白皙的掌心里,她太白了,连手臂在阳光照耀下都像缀着一层光。
陈放把球拿回来,转身,投篮,又是一个叁分球。
他在操场上打了半个小时的篮球,徐晤就在边上看了半个小时,直到他终于收球回去,汗水已经湿透了黑色的短袖,和他运动后微微泛红的脸。
一只手横在他眼前。
指节纤细白皙,掌心里躺着一包白色的纸巾。
“擦擦吧。”徐晤说。
陈放抬眼看她。
徐晤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在叁十多度的天气里炙烤她的皮肤,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越靠越近,一步一步,慢慢的。
陈放接过了那包纸,柔软的纸巾沾染了难以分辨的香气,贴在他的皮肤上,与汗水交缠,被汗水溶解。
“你不要上课吗?”徐晤问他。
陈放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看向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担心你。”她说。
“有什么好担心的。”陈放把目光偏向远处的篮筐,计算着站位到篮筐的距离,要用什么姿势和力度才能将篮球投进去。
“陈放!”徐晤似乎是为自己的关心受到冷落而羞愧,瞬间红了脸,提高了些音量,又像是娇嗔。
陈放投球的手停住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刚才的感觉,索性不打了。
或许从他刚才鬼使神差地接了那包纸巾开始,他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或许追溯到更早之前,陪着她在那个巷子口等警察的到来,这就已经与他平日里的做事风格相悖了。
他没有再说话,纸巾又扔回了她的怀里,她却没有接住,塑料包装的纸巾落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哀嚎。
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予,抱着球走了。
在他身后,徐晤收回了所有羞怯的神情,盯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那是猎物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