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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象,所以只能从卢兆安身上入手。”

    这一点,只能从卢兆安写给杜庭兰的那沓信里找痕迹了。

    早前蔺承佑匆匆看了眼,这几封信还是去年在扬州时写的,大多是些清新雄健的诗句,无论还是咏物,每一首都错彩镂金。

    看过之后,蔺承佑不得不承认,哪怕在遍布硕学之士的长安,卢兆安也是最出类拔萃的那几个,会引来杜娘子和郑家的女儿的青睐,丝毫也不奇怪。

    只是此事毕竟事关杜娘子的名声,就算从信上窥到了端倪,也得借用别的方式证明卢兆安会邪术。

    严司直一心办案,眼看蔺承佑把案件思路一一理清了,便信心百倍地放下笔:“先前我只在义宁坊得善大街那一带盘问过,看来今日还得到普宁坊卢兆安赁的宅子附近问一问了。蔺评事,你我一起走。”

    蔺承佑笑道:“我今日有点事,恐怕去不了,严司直先走一趟,下午等我回来再去普宁坊转转。”

    严司直一怔,蔺承佑是天潢贵胄不假,但只要有案子待查,往往比他还要拼命,冷不丁一看,蔺承佑仍望着桌上的案宗,眼底却好似蕴着一点笑意。

    严司直想起那些日子蔺承佑那古怪的问话,一个念头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莫非他猜的没错,蔺评事真有心爱的小娘子了。

    他决定试探一下:“蔺评事有别的案子要查?”

    蔺承佑在心里想,今日是例外,谁叫滕玉意在明月楼等他,

    他帮滕玉意准备了一窝厉鬼,绝圣和弃智不靠谱,他决定亲自带她去除祟。

    想想日后,滕玉意进了书院,再想见她一面就只能是晚上了,晚上倒也不耽误白日查案,不过严司直这边必定得打招呼,因为次数多了不可能瞒得过去,不如直说自己有点私事,也省得临时找借口。

    他放下竹简便要接话,正当这时,外头有衙役道:“有案子来了。”

    到了外头,果见两名衙役抬着一具白布蒙着的尸首穿过前庭。

    几位年轻官员暗暗摇头,才闲了两日,又有案子了。

    有位姓王的司直随口问道:“何处送来的?”

    衙役忙回:“城北义宁坊送来的,死的是个小娘子,说是昨日同女伴们一同去楚国寺附近游玩时,中途突然失踪了,同伴们找了半天,结果发现这小娘子死在了附近的一口井里,听说才十三岁,说起来怪可怜的。”

    一面说着,一面抬着尸首往后头去了。

    众人怔了怔,听上去像是不慎堕井而死,这种意外长安每年都要发生好几例,就算是谋杀伪装成意外,也应该先由长安县的法曹审理后再呈交上来,哪有直接送到大理寺来的。

    疑惑归疑惑,这案子毕竟暂未指派由谁来查办,就连蔺承佑也觉得这案子无甚出奇,因此并未多问。

    怎知没过多久,仵作突然令人过来穿话:“蔺评事,陈仵作请你过去看看那具尸首。”

    蔺承佑急着去明月楼,早就到门外了,闻言只得又返身。

    严司直也随蔺承佑到了停尸房。

    蔺承佑入内一看就明白了,这女子的眼眶里只能看见眼白,连一丝眼黑都看不到,这是魂灵被侵扰过的迹象。

    仵作满脸惊愕:“长安县的法曹说,昨日在楚国寺打捞尸首时,同伴们说这娘子失踪之前就不太对劲了,原本极活泼的一个人,突然变得呆呆傻傻的,同伴们一时没看住,这小娘子就失踪了,等到发现尸首就浮在井里,捞起尸首一看,死状也不大正常,法曹听说近日有妖祟出没,怕耽误捉妖就把这尸首送过来了。”

    “死因是什么?”

    陈仵作:“表面上看是溺水而亡,因为尸首表面除了堕井的擦痕,并未看到其他外力留下的伤痕,肺里满是水,落水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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