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受了内伤
中没有学武之人,他的身法又是得了父亲真传,将柳府逛了个遍,竟无一人察觉。
明夜将卷轴收起,贴身放好,紧了紧腰带,轻车熟路的向柳府掠去。
几个轻巧的起落,翻墙过瓦到了柳府,找了好几处院子都没瞧见柳书意,还以为她出了门。正要离去的时候,瞧见了莲歌那个臭丫头。
莲歌在,柳书意就肯定在。
明夜绕到那处院子背后,一个纵身上了树,扒在枝缝间往屋里看去。
然后就看到柳书意和她那个弟弟,身子贴着身子,手扶着手,动作暧昧的贴在一起。
而且,而且,还穿着本该送给他的衣服!
明夜性子易怒,却不代表他蠢笨,那日在布庄,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选了两色布料,柳书意又帮他选了一色,昨日送来的衣服却只有两套,他原以为是布庄来不及做,如今看来,是被人拿去借花献佛了。
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客栈孤枕难眠,她倒好,温香软玉在怀,一室旖旎。
明夜咬着后槽牙,将手里的树枝捏的喀嚓作响。
屋里少年不知说了什么,惹的柳书意发出一声轻笑,又俯身按住他的手腕。
看着二人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手指相接,明夜只觉得无名火烧了叁丈高,他左右看看,反手从背后的院墙上抠了一小块墙砖,扣在手中,屈指一弹,劲射而出。
墙砖穿过半开的窗户,正正砸中了二人背后博古架上的瓷马。
那瓷马姿态雄壮,又重又沉,搁在木制的座架上,被明夜用劲力一砸,摇晃几下,往下倒去。
柳书意余光之中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将柳霁然一把护在了怀里。
瓷马沉沉的砸在柳书意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尖锐的马头戳着她肩窝,又滚落下去,在地上摔成碎片。
柳书意痛呼一声,身形一晃,捂住肩头蹲了下去。
“阿姐!”
柳霁然吓的脸色发白,惊慌失措的扶住柳书意,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明夜也吓的脸色发白,他只是想让瓷马摔在地上吓吓他们,没想让柳书意受伤的!
手指猛的收紧,将树枝捏成了碎屑,正准备跳下去,却看见莲歌带着几个丫头冲了进来,屋里顿时一片混乱,只得又默默藏了回去。
柳书意眉头紧蹙,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肩背上钝痛难忍,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小姐你没事吧!”莲歌急的眼泪汪汪,蹲身去扶柳书意,“快回房让奴婢给您看看!”
柳霁然隔开莲歌的手,将柳书意圈在怀里,搀着她慢慢站起,柳书意无力的靠在柳霁然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视线扫过地上那一堆碎瓷,突然凝神,看回中间一物。
一小块带着青苔的墙砖。
柳书意从柳霁然怀中挣扎而出,步履蹒跚的扑到窗口,一把推开了窗扇。
明夜心中悚然一惊,在窗扇打开的瞬间一个旋身跃出了院墙。
原地只余下一棵不停摇晃的树。
柳书意心中惊疑不定,又觉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莲歌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劝着她回了自己屋中。
早有人去通知了康姨娘,康氏带着个老大夫匆匆来了柳书意的屋子。老大夫隔着帘子给柳书意把了脉,只说受了内伤,需要静养,开了药方,又留下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随着丫鬟领诊金去了。
柳霁然见老大夫走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屋里闯。
康氏拉住他不放,气的直拍他的手臂:“我的少爷诶!大小姐上药,你进去算个什么事儿!”
柳书意睁开眼睛,声音虚弱道:“子清,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