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太子说:姑娘,这样不合适
明夜出去之后,柳书意将火堆拨亮了一些,又起身去照看陈云洲。
此时的太子殿下可说是一身狼狈,黑发蒙尘,白衣染血,配上那张病弱无助的清俊面容,仿佛刚被人推倒在地蹂躏过一般。
柳书意拍拍自己脸颊,觉得颇为赧然。也不知怎么,每次看见陈云洲都会让她产生奇怪的错觉,对着一个病人胡思乱想,当真是罪过罪过。
小小一个火堆,侧照着陈云洲轻蹙的眉头,那点微弱热度莫说帮他取暖,连一身还在淌水的衣袍都烘烤不干。柳书意抖开包裹里的锦缎兔毛披风盖在他身上,掖好边角挡住缝隙,却见他仍是冷的发抖。
还是得把湿衣脱了才行,这么穿着睡一夜,是个正常人都得病倒了。
柳书意纠结片刻,回头看看洞外,见明夜尚无回来的迹象,只好自己动手。
扯下披风在旁边展开铺平,预备着一会儿给太子垫背,又返身去解陈云洲腰带。
软金的腰带一挑便开,散出衣襟下一片白皙肤光。
出乎柳书意预料的是,长期卧病的太子殿下居然完全不显干瘪瘦削,腰腹隐约可见薄薄肌肉,胸膛的皮肤白嫩光滑,触之细腻,仿佛一块上等的冷香白玉。
陈云洲的外袍被她褪至臂弯,好似个半遮半露犹抱琵琶的美人。没了手帕,柳书意只能拿着包裹东西的锦布替他擦身,明明也是上好的锦缎,比之陈云洲这身皮肉却也显得粗糙起来,没擦几下,肌底便泛起一层粉红,恍惚间更是透出一股极微弱极清澈的草木香。
柳书意从上往下,越擦越是好奇,太子殿下中的到底是个什么毒?竟然能让人长年四肢无力,却又不损半分清绝姿容。
与完美无瑕的上半身不同的是,陈云洲的腹部有一小块淡青色胎记,借着微光看去,仿佛一朵五瓣玉莲。柳书意俯下身,仔细端详,忍不住伸手碰了一碰。
指尖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却见那块腰腹往下一缩,头顶传来轻微吸气声。
柳书意动作僵住,眨了眨眼,缓缓抬头。
一双黑亮润泽的眼睛,还带着迷糊和茫然,正略显无措的看着她。
“姑、姑娘……你这是……”她听见陈云洲结结巴巴的开口,声音里既有虚弱又有窘迫。
柳书意坦然坐直身子,认真严肃道:“殿下,您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会病倒的。”
“这……孤,孤可以自己来……”
“脱了衣服还得擦干净身上的水,您还有力气么?”
陈云洲双手将衣襟捏在一起,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开口。见他一双眼里全是雾气,柳书意便明白他其实仍然神志不清,只是在凭着本能自卫,干脆不再废话,直接上手扒他衣服。
刚刚才擦干,现在又得重新来了!
“孤、我……这、这……姑娘、这样不合适!……”
陈云洲也急了,太子殿下保养极好的一双手无力的掰着柳书意的手指,这边解腰带,那边拢衣襟,这边扯裤子,那边抓手腕,不像是照顾病人,倒像是恶女在欺压良家少男。
挣扎反抗一番,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那股草木香更是越发浓烈,柳书意闻着却不觉舒心,只觉得心头火起。
她冷下脸色,一手抵住陈云洲的胸膛,将他猛然按倒在地,自上而下目光清冽的俯视他:“殿下,现在是您矫情的时候吗?您的身体便是我大陈的未来,您的暗卫此时也还生死未卜,难道您想让他的牺牲白白浪费?”
陈云洲被柳书意的话镇住,只是很短一瞬,他便顺从的放下了手:“抱歉,是孤任性了。劳驾姑娘辛苦。”
见他放弃挣扎,柳书意也就不再为难,开始继续之前的动作。宽衣解带,除靴脱袜,陈云洲全都乖巧配合,也幸好他此时醒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