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膳食下药。”
他刚沐浴完,身上透着香气,连带被褥里的香味一起往崔令璟鼻子里钻。崔令璟抬手拍了拍雪芽的脸,“你这样想就对了,肚子疼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知道了吗?”
雪芽有些愣,他感觉崔令璟似乎知道点什么。
第二日,雪芽从小太监那里得知了一件事,许平南死了。
这件事把雪芽吓住了,“许公公他不是……”他闭上嘴,沉默一会才问,“谁下的令?”
小太监压低声音,“是陛下,陛下大婚第二日早朝回来,就让人把许公公打死了。”
雪芽听了,心中的惊慌更重。
那日早上,崔令璟把他派去了宁伏宫,他去之前还看到了许平南,结果许平南居然就在那日早上被打死了。
为什么?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处死许公公吗?”雪芽问。
小太监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雪芽有些怕是跟他贿赂许平南有关系,也怕许平南将他的事情抖落出来,本来这几日身体就虚弱,被许平南的死讯一吓,又多病了几日。
昏昏沉沉的这几日,他老是梦见贺续兰,有时候是梦见他们两个在帐子里,他想挣开贺续兰的手,可怎么都挣不开;或是梦到那顿饭,他肚子疼得厉害,抓着贺续兰的手,求对方救自己,可贺续兰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
离年关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雪芽才渐渐好转。大病初愈的雪芽重回御前伺候,因为许平南的死讯,他做事很是提心吊胆,怕崔令璟也叫人打死他。
崔令璟似乎察觉出雪芽的心思,在雪芽又一次送了茶就要出去的时候,他叫住雪芽,并且毫不客气地捏着雪芽的脸颊,“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跟皇后没同房的事情是许平南传出去的,所以朕打死了他,你没做这事,你怕什么?”
崔令璟说完,发现眼前的人似乎被吓到,连嘴巴都半张开,露出洁白的门牙。
啧,更像兔子了。
他觉得雪芽脑子笨,于是又多说了几句,“许平南那狗奴才不仅把事情传出去了,还说了那夜你在朕身边伺候。朕要安抚雷将军,所以才让你去太后那里领罚,太后向来心善,自然不会罚你罚得很重,雷将军自然也不能说朕徇私。本来不想跟你说,但你这样子,怕是朕不说,你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雪芽好一会才把嘴巴合上,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由想躲,“陛下,别捏了,疼。”
“才捏多久就觉得……”崔令璟懒洋洋地松开手,看着雪芽红得不行的脸颊,声音骤然一顿,半晌,他才颇尴尬地咳了一声。
雪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都害怕自己的脸总有一天被对方掐烂。
“陛下让太后罚奴才,万一太后杀了奴才呢?”
崔令璟笑了一声,抬手捏住了雪芽另外一边的脸,“那朕就高兴了。”
雪芽瞪大眼睛,想知道为什么,可崔令璟没说,而神情也表示不想再提这个话题,雪芽只好作罢。
几日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到了小年夜,小年夜这日也恰好是雪芽的十七岁生辰。
小年夜,宫中办了宫宴,宫中正经主子不多,除了皇帝、皇后,加上贺续兰和几个太妃,也才堪堪凑满两桌,其中一桌还只坐了贺续兰、崔令璟和雷皇后。
至于大臣们,则是坐在外殿,与宫中女眷隔开。
雷皇后卸掉大婚当日的浓妆,面容是妩媚间又带着英气。崔令璟自从大婚那日后就未踏进皇后宫里,可雷皇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饭桌上言笑晏晏,喝了几杯酒,就说闷得慌,想坐外面一点,于是坐到了隔间太妃们的那一桌。
雷皇后到了太妃那一桌可不得了,本来冷冷清清的饭桌瞬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