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
,方便动工。”
沈若臻没多想,默认是园林部门在干活儿,那么大的一片庄园,经常维护才能留住美景。
抵达缦庄,汽车驶入南区大门,秋已至,香樟林的叶子还没黄,落叶在甬道上堆积了厚厚一层,似乎很久没有清扫过了。
那栋别墅关着门窗,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引擎熄火,沈若臻后知后觉道:“所有人都放假了?”
下了车,项明章勾着车钥匙:“嗯,咱们今天自便吧。”
沈若臻觉出不寻常:“哪里在动工?”
项明章抬手遥遥一指,说:“南区和北区要修一道墙,或者填一条路,把两个区分开。”
南北两区本就是两块地皮,互不相干,项明章一并买下,筑就了缦庄,北边给白咏缇避世深居,南边他曾留给自己当作安全港。
现在,母子二人的心结都解开了,这片庄园显得太空寂,太幽深。
沈若臻理解项明章的意思,赞同道:“伯母渐渐敞开心扉,是真的走出来了添一道墙,也算与过去划了界限。”
项明章说:“你只考虑我妈,不考虑我吗?”
沈若臻笑了笑:“你决定的事必然深思熟虑过,我听现成就可以了。”
项明章口吻轻松,告诉他:“我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不能和我妈住一块吧。”
夕阳沉落,沈若臻立在晚霞里:“你要成家,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项明章道:“因为秋天了,想给清商一个生日惊喜。”
沈若臻说:“就是你要成家这件事?”
“不止。”项明章道,“缦庄一分为二北区给我妈,南区这边……我在纠结一个小问题。”
沈若臻说:“什么问题?”
项明章朝他走近:“丝布为缦,裹身成了束缚,我想给缦庄改个名字。”
这话是沈若臻亲口说过的,当时逼得项明章溃防,便一直被记到今天,他问:“改成什么名字?”
项明章道:“臻园,好不好听?”
沈若臻愣住,项明章要变更的何止是名字,是要把南区给他作生日礼物。
所谓成家,是要给他一个家。
项明章不喜欢空中楼阁,讲求务实他始终记得去楚家接沈若臻离开的那一天,他受不了沈若臻孤苦伶仃的模样。
无人能料定未来,项明章希望有一个地方永远属于沈若臻,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有一方屋檐为他遮风挡雨。
项明章道:“你说过,这是我给自己建的樊笼。”
沈若臻说:“当时情切……”
“那你收下。”项明章亦情真意切,“对我来说,这里就成了爱巢。”
沈若臻看着他:“你给我的爱太多了。”
那封信的最后一句,项明章此刻答复:“我感同身受。”
开了两扇门,别墅里静悄悄的,项明章连续打开几盏壁灯,客厅和偏厅都亮了起来。
沈若臻还有些蒙,不知道做什么,亦步亦趋跟在项明章身后,路过书房,瞥见了他的琴盒。
那把琵琶从楚家带走,放在波曼嘉公寓占地方,就送来这里,安放在读书的软塌上。
沈若臻刚祭拜过父母,看见琵琶心念一动,他走进去打开琴盒,好久没擦拭,问:“明章,有布吗?”
项明章没人使唤,说:“我帮你找找。”
琵琶弦上别着一张便签,写着“君子协议”,沈若臻摘下来,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了另一间起居室。
项明章找到一块鹿皮布,回书房不见人,寻到起居室门口。
天黑了,临窗清辉下,沈若臻立在钢琴前,从容掀开琴盖,拿出压在底下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