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王爷与侯爷
姚瑾害怕离开太久让人起疑,虽然百般不舍,但只能忍痛离去,临行嘱咐师妹保重,老实待着等着师姐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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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侍郎这别院远离京城,晚间不便赶路,是以邀宾客留宿。
回到人群中,姚瑾扯着李慕的袖子,装作怯生生的模样,低头不语,假装自己不会讲中原话。做客的女眷只道她是王爷纳的舞姬,不太看得起她,更不可能主动与她攀谈。几位相熟的男客笑王爷好艳福,又讲了几句荤话,问他这胡女与汉女的滋味有何不同,大洋马骑起来是不是更加野性难驯,把他精水都榨干了,李慕抬脚就踹,笑着骂过去。
姚瑾见了师妹,心思已乱,无心赏玩,满脑子都是想着带师妹出去的方法,但脑海里闪过的种种路径都她驳斥回去,心中只能暗骂自己没用,她心烦意乱地绕开人群,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正低着头冥思苦想着,姚瑾忽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哪里来的西域小美人?真是漂亮,怎么独自在这里?”
来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是一个金棕色肌肤的红衣青年,只见他背着箭筒,手握弯弓,剑眉星目,英姿飒爽,几缕黑发未束进玉冠,飘荡在风中,好一个倜傥风流的男儿。
这青年正眼睛微眯着上下打量她。
“姐姐,我们好似在哪里见过?”那青年抱着胸,好像在思索着。
我们当然见过,姚瑾气急败坏的在心里怒骂,老娘是你表姐,你个小傻子。
来人是姚瑾的姑姑的孩子,安逸林,在家中行二。他父亲是是景襄候,传说这安家只有二子,原本理应安家大儿子继承候位,可他却在幼时被贼人绑架,被虐待得失了心智,就此变得痴傻。因此这候位只能给这安小郎袭了,大家见了他都笑称一声小侯爷。
小侯爷这些年多在军中历练,不常在京城,姚瑾也在外游学多年,又女大十八变,是以小侯爷有些不认得她。
姚瑾怕他叫嚷出来,把他扯到墙角,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是姚瑾,你不认得我了?我们小时候还玩过的。”
他张了张嘴,神色诧异,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你一会儿就装作不认识我,我回头再和你说,听到了吗?”姚瑾回头环视一圈,确认了没人,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他虽疼得龇牙咧嘴,倒也没发出声响。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李慕久不见姚瑾,便起身走来寻她。见她来了,笑得春风拂面,伸手相迎,张开一只手臂勾住了她的肩膀。
姚瑾抵住他的胸膛,推开他,李慕面上僵了一僵,于是便松开了。
身后,安小郎望着他二人逐渐拉长的影子,摸着下巴,嗤笑了一声。
姚瑾跟着李慕走到一处草地,春光正好,几个青年正在弯弓搭箭,比划着射远处树下的靶子。
李慕意兴阑珊,捧着酒杯,自斟自饮起来,姚瑾无法,只能陪着他坐了。
射箭的青年们爆发出一阵喝彩,原来是安小侯爷拔得头筹,年轻人间叫嚷着打趣,勾肩搭背,吵着要小侯爷请客。在后面观看射箭的女眷也都议论起来,几个年轻女子掩面羞笑,身边人附耳过去说了什么,小姑娘顿时害臊了,红着脸转身走了。
这安小侯爷可真是风流。
姚瑾听见动静,也直直的朝小侯爷望了过去。
安逸林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过头来,对她灿烂一笑。
姚瑾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李慕见她神色有异,拿着酒杯,皱着眉回头看,见一麦色皮肤的红衣少年,手挽弓箭,眉目含情,正笑望着姚瑾。
他举杯的手抖了一下,撒下几滴酒水,又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抬头看着碧蓝的天。
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