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了一口的软糕递到他嘴边,坏笑着怂恿:“师尊也吃点嘛。”
她看着师尊顺从地低头就着自己的手咬了一口,外面的光线打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一片光影,咀嚼的模样都昳丽似一副工笔画。
她有些不舍得移开眼,将手从他眉目间轻轻划过,描摹着这受天眷顾的完美轮廓。
上神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微垂眉目任她动作,两人各怀异思,屋内竟一下安静了下来。
她与师尊有过的肌肤之亲太多,但现下这样宁静的氛围却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鼓胀起来,有点酸痛。
真是新奇又难耐。
终是她先受不住这气氛,在师尊轻柔地替她净手的时候缩进了他的怀里,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师尊,我们以后会如何呢?”
“选择权一直在你而不是我。”
上神伸手抚上小徒弟的后颈,像是安抚般的亲昵,但总有一瞬叫她觉得这手拧断自己的脖子似乎也不会很费力。
“作为长辈放纵自己,在你神志不清时跟你有了不该有的关系是我的对你不住,所以我放手了一次,给你重新选择的权利。但这一次你的选择若是再次靠近我,便不再有任何反悔的余地,我不会一直允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想清楚了再说。”
耳边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一声一声,没有任何波动,像他一样。
“我离不开您。”
她耷拉着眉目:“我在外的这些时日,看到有好吃的,想到您看到一定会训诫我不接凡间五谷,看到那晚洛阳的烟花想到天宫上没有这样俯视地上连绵灯火的景致。”
那你曾经坚硬冷漠的态度,要与我算个一清二楚的决心又为何而转变?
上神没有问出口,从小空间里取出一对金镶玉跳脱看着她。
玉色明澈,隐有水色,上用金镶刻出一丛兰花,叶片纹理都清晰可见,期间舒展之意似是成了活物一般。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这样精巧的工艺不是一时一刻能做出来的,他们厮混在一处也才两个月左右,那是……
她愣愣看着师尊,反应过来之后把手伸到他面前。
师尊替她戴上之后又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的鼻尖有些发酸。
自己六亲缘薄,却对这世上唯一相缠至深的人过分了许多。
她想了想,伸手唤出一丛兰花,用枝叶编成穗子,花朵垂在底端点缀。
妾身无长物,丝绣金履皆由君,唯有这丛兰是属于自己的。
之前招猫逗狗到织女处时学过一些小手艺,虽时间仓促难免粗糙些,但好在这是她用本源之力化成,她身不死这剑穗便不会有败落之像。
即使是早在心里下定决心不应再对她心存多余念想被牵着鼻子走,但看着她认真为自己编织剑穗的模样时上神还是控制不住温柔下面色。
他察觉到自己的好哄后暗自恼恨,悄无声息又把嘴角放平。
打完后她扬扬下巴,一副娇纵样子指使他把佩剑拿出来,再亲手系上。
“师尊,我们这可是交换过定情信物了!”
他面上不显,装得冷淡,但万年沉稳的心跳隐约同她的语调一齐轻快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笑了起来,忽地低头亲了一下腕上跳脱,又一下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学东西总是很慢,亲吻也是,上神配合地顺着她笨拙的动作打开齿关,诱她深入之后反客为主夺去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