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欢抬手抹着眼泪。

    戎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

    “哥哥，我不是故意和你闹脾气的。”

    戎祈眸色深沉几许，连呼吸都跟着重了。

    妹妹这副软乎乎和他道歉又委屈的模样，让他想摁着她狠狠亲咬啃噬。

    “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戎欢抽泣着，“我想陪着你。”

    “我没生气。”

    戎欢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戎祈觉得只是这样被她看着他都能硬。

    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声线低沉：“我受伤的事情，别和爸妈说。”

    戎欢点头。

    爸爸妈妈可以不知情，但她必须要知情。

    戎欢刚准备问问他怎么受的伤，护士推门进来给他换药。

    护士让戎祈把衣服脱了，戎祈抿了抿薄唇，问：“能不能让我妹妹给我上药？”

    护士看了站在一旁的戎欢一眼，点头：“过来，我教你。”

    戎欢愣了几秒随即回神，上前几步，学得很认真。

    护士在戎祈手臂的伤口上做了示范，也不难，她看完就学会了。

    等护士离开后，戎祈线低哑道：“戎欢，帮我脱下衣服。”

    戎欢没多想，走过去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来，但她先看见的不是戎祈身上健硕的肌肉，而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除了这次新添的，还有很多已经结疤的，尤其是后背上那条，从左肩蜿蜒到右上臂，即便已经长出了新肉，看着还是骇人。

    戎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又倾泻而下。

    原来在过去那些她不知道时候，他已经受过很多次伤……

    她想吻一吻那些伤痕。

    这个想法跳出来时，戎欢自己被吓了一跳。

    她拧着眉，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摸了摸。

    “哥哥……”小姑娘声音里揉着哭腔。

    戎祈开始后悔让她看见这些，他皱眉问：“害怕了？”

    “不害怕，我……我帮你上药。”她哽咽着擦掉眼泪，给手消过毒后开始给他上药。

    先是后背，然后是胸前。

    戎祈的胸膛不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戎欢不自觉地就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做的梦。

    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荒唐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专注手里的事情。

    上身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戎欢拧眉，对上戎祈深不见底的黑眸：“哥哥，腿上的……”

    “你要是不想，就去叫护士来。”

    戎欢果断地摇头：“我自己来。”

    她不想别的女人看哥哥的身体。

    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想着妹妹为哥哥做这些也没什么，鼓起勇气帮他脱裤子。

    他穿着宽松的睡裤，抽松紧带时，戎欢小手有些颤抖。

    往下褪裤子的过程中，某个地方卡顿了一下，紧接着戎祈闷哼一声。

    戎欢有些紧张：“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戎祈哑着声音：“没有。”

    刚才她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就半硬了，所幸裤子是深黑色，鼓包没那么明显，卡也是卡在这里。

    偏偏她这个时候停下来，刚好勒着他的那处，戎欢又用懵懂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完全硬了。

    见哥哥耳根微微发红，戎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反应过来发生来了什么后，红着脸继续帮他脱裤子，头都不敢抬地给他换好药。

    戎祈呼吸很重：“戎欢，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他说这话的那一刻，是希望戎欢能理解更多的。

    他把她当做一个女人看，而不是妹妹。

    “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