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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浑噩的日子里睡过去了几天,周清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酸痛,堕落的代价。
傍晚,周清终于时隔多日出门了,刚出门便遇到了张阿姨,张阿姨一见她便高兴的走了过来,拉着她要去吃宴席。
“肖叔家的小宇考上了重点大学,听说去首都读呢,今天办升学宴,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吃。”
她的手早已经被张阿姨挽着,实在是拒绝不得了,周清应了下来,一起来了小区外的一家酒店,肖家包了一整个大厅,里面早已经坐满了客人,周清与张阿姨落在了最后一桌,周围都是左邻右舍,张阿姨一坐下来就和旁边的大妈进行着友好的社交。
两年前她考上大学,奶奶也是一样那么高兴,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奶奶买了很多的菜做了一桌好吃的,那种有期盼的喜悦感,让她回想时都会觉得十分开心。
而转眼,她休学了,奶奶也去世了。
宴席结束,周清回到家,洗了个冷水澡后躺回了床上,看着手机里班级群的消息,周清考虑复学的事情可不可行。
最终还是被银行卡的余额打破了想法,她已经为此窘迫过一次,现在好像没有力气再像从前一样努力的生活了。
还有....
那个交易浮上脑海,周清翻了个身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已经离开H市大半个月了,沉间也没有来抓她,是他也把她忘记了吗?
他明明不是对自己感兴趣吗?为什么对于她的离开,没有任何的动作呢?
片刻后,周清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脸倏地发红发烫,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用双手拍了拍脸,说:“周清,你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啊?”
你在企盼沉间来抓你吗?
疯了疯了疯了,周清念叨着,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大不了等拆迁款下来的时候,把钱还他就是了。周清心想。
如果这件事情提前,也许奶奶的病能得到更及时的医治,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作弄人。
第二天,周清很早就起床了,梳洗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瘦弱,头发长了许多,周清在屋子里找了一把剪刀,太久没有使用,剪的时候刀有些钝,以至于发尾长短不一,发尾刺着肩上和脖子上的皮肤,伸手撩了撩,然后拿了个橡皮筋在后面扎了个小揪。脸颊两鬓还垂了两缕,修饰得她的脸越发的小。小的时候也总会有人在背后说她长得乖巧可爱父母怎么忍心将她抛弃,可是如果在父母身边,她也未必能长成现在这般的好,这好看的容貌和性格,生活也并未对她有多余的留情。
随意下了些面条,周清吃完便又开始收拾行李,这回可收拾的东西更少了,只是几套衣服,还有那仅剩的和奶奶的一张合照,那天她高中拍毕业照,奶奶正巧来给她送东西,周清让同学帮忙在校门口拍了一张照片,相框还是奶奶用纸板自己做的。纸板脆弱,周清把照片扣了下来,放在了衣服中间。周清拍了拍装在行李箱里的衣服,随后抱膝蹲在旁边,头埋在膝盖上,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吧,周清心里在打鼓,如果沉间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君子,实际上是个变态呢。
她明明是一只已经逃出圈外的羊,却可耻的想要回去。
周清心里唾弃自己。
最终,周清还是拉起了行李箱出门,只要她慢一步便错过了车票,但是她还是准时的到达了售票窗,买了票后便听到了广播上车的声音,周清只能赶紧跑了过去。
到达H市的时候是下午,周清从包里翻出那张名片,看着上面写的地址,在公交站牌前查找着坐哪路公交。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周清本想先去找口饭吃,却发现周边的店价格都十分昂贵,她买完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