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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闵好像放下了一桩天大的心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了。”
“没有,你送的我都喜欢。”裴芙笑了,又继续夹了一筷子莴笋送进嘴里,“你这么在意啊?”
“……当然在意。你又要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裴闵本来以为裴芙会说“随他”或者又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让他凭借优秀品味自由发挥,没想到她却说了个相当清晰的答案:“我想要辆自行车。”
“自行车?”这个答案完全出乎裴闵意料,“你要健身还是?”
“也不算……我想自己骑车出去溜溜。”裴芙想起在北京没课就经常骑自行车到处晃悠,这还是因为夏令营和宁为青的那一次出游留下的爱好。相比之下,自己家乡的大街小巷,反倒没有好好逛过,也许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才不在意。
“好时髦呀。”裴闵以为她是受了北京上海那些精致单车族的影响,裴芙立刻就反驳了他,说自己只是想骑车遛街,偶尔想走就走,比公交地铁方便。
“那我们一起挑一辆你喜欢的……你什么时候去把驾照考了,还能开家里的车。”
“快毕业了再考也不迟,现在学了平时也开不上,到时候全忘了。”裴芙摆摆手:“吃饭吧,不说话了。”
裴芙饭后把钻石耳钉重新戴上了,以防傻狗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胡思乱想。他是要在她身上留点他给的东西做标记,看了才觉得踏实舒服。
他的心脏是一只贝壳,看上去很坚强但是里头很脆弱柔软。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耳垂,更换耳钉让穿孔的耳洞周边泛红,钻缀在上面,晃动闪烁出一点辉光。
她买的钻戒还藏在书柜的最内侧,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送给他……裴芙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礼物买得实在是过于沉重。光是提到“钻戒”两个字都足够震撼人心了,更遑论是女儿来给爸爸一枚戒指,听起来简直要被天打雷劈。
裴闵看她,觉得钻也好玉也好,戴在她身上都是隐形的,因为他就只看得见那一张脸。裴芙大学后美得更松弛了,她的美是一种综合感受,并非只流于皮相的视觉体验。裴闵与她朝夕相对近二十年,仍然无法免疫。
晚上两个人滚上床的时候裴闵还捧着她的手腕亲,他的吻润在玉上,把凉凉的玉料都暖温了,亲得裴芙手腕发痒,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捉着腕子亲了。
团聚第一个晚上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裴闵的,异地恋憋久了就和狼做了速食主义者一样,看见肉眼睛就发绿光。裴闵还没做好准备,倒是她作风豪放,把他的裤腰扯下来,弹出一根粗长半硬的性器。裴芙的手抚摸了一会儿他漂亮紧实的腰腹线条,顺着人鱼线往下摸他下腹的青筋,越靠近私处,茸茸的耻毛就显了出来,她想起给他剃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问:“什么时候再给你剃掉吧?”
“……什么时候都可以。”裴闵屏住呼吸,因为即将面临巨大的刺激,期待的神色都开始脆弱起来。很快他就迎来了开场,裴芙只是在顶端轻轻亲了亲,他的性器就忍不住颤了两下。他上一次自慰都是一周前,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快感,唯恐早泄。
裴芙用舌尖舔过棒身每一条凸起的筋络,舌面把它抬起来,托裹着送进口中含吮。她是对裴闵有性瘾,戒不掉和他不要命的做爱,她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胃里,这种依赖显然已经渐变为偏执,她想看他哭、看他因为爱欲求生不能。
舔吸了一会儿、深喉了三个来回,精神的欲念无法打败生理反感,她舌头抵着马眼把裴闵的东西推出去,从春季开始反复不断的慢性咽炎让她无法再恣意妄为。
她去洗手台边接了一捧水漱口,鬓边垂下的发丝被水沾湿黏在腮上,裴闵还没泄,底下一大根硬硬地翘起来,随着脚步弹晃。他铺满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