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过来坐
可怜极了,被迫被压得变了形,引得两条结实的大腿也一道颤抖。
连桓却摆着亲亲热热的姿势,就着紧握庄今和双手的姿势,与他接吻。
连桓松开他的手,又替他扶正眼镜:“好啦,小和哥今天的训练也要好好做。”
庄今和疼得动弹不得,被一块木板惩治得求了饶:“连、连桓,我坐不住。”
“撒谎。”连桓观察了一会儿,做出评判。紧接着,他转身又端一块木板来,搁在庄今和绷紧的大腿上,让庄今和扶着。
木板上头,立了数十块多米诺骨牌。
庄今和看着那一堆色彩斑斓的小方块,脸上尚有不明显的泪痕,表情十分复杂。
“不准动哦,一动就会倒的,倒了按老规矩计数。”连桓语重心长地说,“能一直保持某个坐姿也很重要,可能经常需要你坐在旁边当个书架什么的,毕竟总跪伤膝盖,对吧?”
他一副为你好的语气,听得人满腔哀怨无处发。庄今和屁股痛得如坐火上,僵着不敢动,连话也不敢说,生怕有任何动静弄倒骨牌。
连桓倒是满意了,他拖来一个圆墩墩毛茸茸的柔软蒲团,于庄今和对面舒服地盘腿坐下,一边吃一袋棉花糖,一边欣赏庄今和忍耐着痛苦枯坐的模样。
坐得久了,屁股上的疼痛渐渐麻木。庄今和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空思绪,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忍耐痛苦的部位。
很快,他发现了更行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注视连桓。
在庄今和的认知里,没有人会一直注视另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特别是一个处于静止状态的人。
但连桓似乎很喜欢看他,尤其当庄今和被迫忍耐着来自连桓的刑责,努力保持不动的时候。用之前连桓的话说,这时候的小和哥最美——当时庄今和没当回事,以为连桓只是随便调戏两句。可现在,长久地彼此注视后,庄今和忽然明白连桓这话发自肺腑。
不然,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专注的眼神,做这无聊事情,表情看起来还颇为享受。
吃着棉花糖的连桓,看起来也像棉花糖一样雪白甜蜜。望向庄今和的眼睛微微发亮,像春天的湖泊,夏夜的星星。
庄今和不由得看得出神,全然忽略了皮肉上的疼痛。
说忽略并不恰当。
准确地说,那些持续的、厚实的、微微发热的疼痛,恒久不变,更像是某种奇妙的分泌物,或软绵绵的织物,包裹住意识,让人沉溺在不想被惊扰的安静里。
“哒——”
庄今和回过神,瞥见多米诺骨牌倒了一个。
“哎呀。”连桓惋惜地笑了笑,放下棉花糖,爬起来拍拍手,把那个因为肌肉无意识抽动而倒下的方块扶起来。
扶完,连桓又摸了摸庄今和的侧脸,抿着嘴笑:“虽然倒了。但是做得很好,小和哥。”
庄今和知道连桓的意思,于是没有回答。他等着连桓坐回原位,很快,两个人重新回到那种舒服的状态里。
仅仅过了三天。
再上监考场的庄老师,坐也不坐了,也不走动巡视,只倚着墙往那儿一站。
整个人看起来气质绝冷,像珠峰顶上的雪,谁看谁胆寒。
倒是很能达到监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