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摩托车的老鼠-9
第二天早晨,先由唐纳先生告诉卡小姐,再由卡小姐告诉她的学生们,考斯特先生的夹子没有夹到老鼠。
“哦!”五班学生们欢呼起来。
“我早就这样说了。”拉尔夫在手套的大拇指里说,但谁也没有听到。
卡小姐在黑板上写出公函的一般格式,而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那种私信,因为最初大家都打算用私信的形式给《奎卡理查之声》报写信。全班都动起手来,给责任编辑写信,指出他编发的关于“老鼠”班会的报道是失实的。如果哪个人有什么字不会写,就问卡小姐。她把这个字写在黑板上,以备还有人要问这个字。她最先写上去的两个词是“可耻”和“荒谬”。她还对布莱德说:“对,‘笨头笨脑’是个词儿,可你不能找到更好的表达方式吗?”卡小姐保证在吃午饭时她要亲自把信送到报社。
这天无论有多少人对拉尔夫说诺,他都拒绝从手套的大拇指里出来。幸运的是他在里面有个不错的了望孔。他注意倒布莱德的胳膊还在吊着,他递给卡小姐一个纸条,卡小姐点了点头,宽容地笑了笑,把纸条还给了他。他还看见让传给布莱德一个纸条,布莱德又传回一张。“这一帮人还真忙。”
拉尔失想。他悟在手套里有点烦了,又有些闷热,可又拒绝出来止什么人瞧见它囚在这里而幸灾乐祸。
当漫长、愁苦的一天就要过去时,拉尔夫发觉自己被让从手套里拽了出来。“来吧,小家伙,你要回小客店了。”他说。
“面对我所有的小同胞,而没有摩托车?”拉尔夫叫道,“不,谢谢。”
“放松点,你不能总是呆在学校。”让的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他尽量不蠕动嘴唇。“相信我吧,一切都会好的,你会看到这一点的。”
因为被紧紧握在让的手里,拉尔夫毫无办法。他不得不相信让,除非咬他。但他决定不那样做,卡小姐说伤害别人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让把拉尔夫推进大衣的口袋里,把拉锁拉得严严实实。即使这样,拉尔夫还是觉察到似乎有点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着。先听布莱德对司机说:“是从家里拿的纸币。”接着,布莱德和让一起上了学校的班车,两个男孩子坐在一块儿。
“带来了吗?”让问。
“对,”布菜德答道,“就在我兜里呢。”
“什么东西?”拉尔夫猜着,“是我摩托车的残骸吗?”
“我一直想坐学校的班车。”布莱德说。
“我一直想坐大拖车。”让说。
“这好办,”布莱德说,“我爸爸会让你坐的。路面结冰那阵子,他接到许多你们那条路上来的电话,他从雪堆里拖出好多辆小轿车哩。每年这个时候,他的生意都特好。”
“我要问问厨师,能不能留你在我们那里吃饭。”让说。
“哇!在饭店吃晚饭。”布莱德一下子感动了。
“我是说我们在厨房里吃,”让解释道,“自从容店买了微波炉,有时盘子很热而食物不热。”
“那没关系,”布莱德说,“我爸爸几乎总是做汉堡包、打菜豆罐头。”
当时,让起码会认为布莱德对爸爸不够忠实。他接着说:“我爸爸的汉堡包做得可口极了。星期天他才做牛排。有时候,如果他忙不过来,我就一个人吃晚饭,我吃热狗。”
“你是说就你自己在家?”让问。
“还有阿菲。”布莱德说。
“我倒真希望我一个人同一条狗在一起,”让说,“服务员们总是来转告厨师,说客人抱怨饭没烧透,真叫我烦死了。”
拉尔夫为自己被囚禁在拉锁里而感到气愤,谈话也很烦人,因为不是关于他的。他想咬出一条路出去,可又不喜欢尼龙的味道。况且,学校的班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