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
,说吧。”乔暮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直截了当地回到他关心的问题上。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来到裴家快两年的时间,他对她一直是这种冷淡态度。
这个容貌和修养同样完美的少年身上永远罩着一层看不见的隔离罩,不着痕迹地将他和所有人都隔开礼貌的社交距离。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似乎都拒绝接受任何人的靠近。
除了他的双胞胎哥哥,裴朝。
“我想多嘴问一句,”她从排列整齐的书背上收回手指,歪头看向乔暮,“你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因为裴朝,还是因为我呢?”
乔暮眯了眯眼:“楚枝,别自作多情。”
她无视他的冷言冷语,径直走到他书桌前坐了上去:“自作多情?我觉得这句评价更适合你们俩才对。”
“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但似乎这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把我这种客套的礼貌当成一种卑微示好的信号,觉得我也像我妈妈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你们俩中挑出一只大腿抱着。”她抽出笔筒里的刻刀,抵着他昂贵的红木书桌剌出深深的刻印,神情和语气一样平淡,“攀龙附凤,不知羞耻,这不就是你俩给我的评价?”
“下来!”乔暮一把攥住她搞破坏的手腕,却不妨被她反剪了手腕困在身前。
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她的吐息却轻柔而温热,仿佛情人间的低语:“你明明最懂得客套礼貌被人当成蓄意讨好是件多么让人恶心的事,但你非但没有劝劝你那自作多情的蠢哥哥,反而每一次都用你那目中无人的表情来向所有人佐证我的卑微讨好。”
“很享受对吧?”她贴住他耳朵低笑一声,“自从我出现在这个家里后,你不再是那个被人背后议论嘲笑的话题人物了。有了我的衬托,你终于有了高贵的机会——俯视的滋味,让你很享受对吧?”
身前的少年用沉默应对着她毫无证据的揣测,但她知道,她没说错。
她和他,都是这个家里不被需要的存在。
乔暮:……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