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马价贵,大梁更不用提,那必然只能是楼烦处得来,楼烦靠着马匹赚钱,若还要打仗自然不可能再给东辰……”楚庚快速道:“而且我虽长盈侠士来时,闻听东辰使者即将抵达南赵京城——哎!仲清!”
王滇一把将他从马车里拽了出来,“会骑马吗?”
“会、略会一些。”楚庚道:“我在国子监学过。”
“那就好。”王滇直接换了三匹快马,“楚意远,你自诩空有抱负不逢时,现在时机来了。”
楚庚翻身上马,道:“仲清也觉得楼烦和东辰可能会联兵攻梁?”
“不是可能,是一定。”王滇攥紧了缰绳,“你若能随我说服赵帝出兵助梁,来日大梁朝堂必有你一席之地!”
楚庚朗声道:“就凭仲清你今日信我,楚庚万死不辞!”
“驾!”
第116章 风雨
东辰第十六郡, 西北。
白衣银甲的少年将军骑在马上,红缨长枪上的血还未滴落,他猛地拧头看向前来颁旨的太监, 锋利的眉眼尽是煞气, “讲和?凭什么讲和?”
来颁旨的太监被他瞪得双腿打软, 毕竟杀神将军的名号不是凭空取的,他强装镇定道:“虞将军, 是、是陛下的旨意。”
他打开圣旨要宣, 虞破虏丝毫没有跪地听旨的意思,他攥紧了手中长枪,却被旁边一名副官一把扣住了枪身,低声劝道:“将军, 不可。”
“再有五日, 便可直取王庭!”虞破虏冷声道:“难道朝中那群庸货都忘了当年怎么被那群鞑子压着打了?再让他们逼到皇都宫门割地和亲!?”
“将军哎……”宣旨的太监急得愁眉苦脸,手中的圣旨顿时成了烫手山芋。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副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红缨长枪被用力一掷,深深地插进了冰冷的土地里, 裂开的缝隙蔓延到了太监脚下, 仿佛无声的威胁。
虞破虏黑着脸翻身下马, 披风一甩单膝抱拳跪地,冷喝道:“末将虞破虏接旨。”
太监满头大汗, 哆嗦着手打开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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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 东辰可是有名将虞破虏和寇无垢。”林渊坐在副位微微笑道:“北梁除了焦文柏老将军可堪一战, 还有何将可出?”
“焦将军老矣, 苦守云水已是艰难, 梁帝恐怕也不忍其舟车劳顿往北疆之地。”他的同僚温流芳就没他这么温和了, 上来就直戳心窝子。
王滇来的时机不巧, 赵岐手底下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出名,一个比一个难缠,两个伶牙俐齿的才子一唱一和,战斗力简直逆天。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我大梁从来就不缺将帅之才,若真要论起来,咱们一南一北不遑多让。”楚庚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机智地将话题扯了回来,“任他虞破虏和寇无垢再厉害,东辰皇帝向来重文轻武,且不说真派双将,单观楼烦和东辰一战,虞破虏处处受自家皇帝掣肘,原本痛快漂亮的仗打得多让人憋屈诸位有目共睹,东辰和楼烦联合,由敌化友,必生嫌隙。”
虞破虏后边的皇帝老子不给信任,又是和死对头联合出兵,任他战神附体,也难打。
“若真按这位小楚大人所言,那你们大梁自己打便可,何必非要拉上我们赵国?”温流芳生了双细长的狐狸眼,未语三分笑,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顶不留情面。
楚庚面带愠色,王滇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接过了话茬。
“温大人,现在的形势是楼烦东辰联手,矛头最终对准谁尚不好说。”王滇微微笑道:“战场上局势变幻莫测,今天是敌人,明天说不定就是朋友,就像楼烦和东辰,您说对不对?”
如果南赵不出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