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涉险
整杯。
“砰!砰!砰!”
就在他们玩闹得逞,作势又要爆发欢呼的前刻,包厢外,突然响起几下剧烈的撞门声。
顾渊惊地坐正,面上得意不再,只条件反射般伸手,支人赶紧去点房间暗门的开关。
“什么情况?”
他问。
保镖小心开出条门缝,试探着朝外张望。
“糟糕!好像是条子来了!快跑!”
陈劲带刑侦大队扫到最里这间包厢时,该跑路的,已经都跑得八九不离,房内只剩三个女人,一个是药劲起效后仰面半躺着的罗生生,另两个,则是店内不及撤走的陪酒小姐。
“人呢?”
陈劲挥挥手,扇走鼻头焦酸,蹙眉向蹲地抱头的两人问道。
“这间房还没开摊,没……没其他人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死到临头,还非要嘴硬。
“你卖淫最多吃个五到十天的拘留,做伪证包庇罪犯,妨碍公务,可是铁定要判刑的,最好给我想想清楚再答!”
“警察老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陈……陈警官。”两人对峙间,一个绵软的女声突然横插进来,打断了小姐们的聒噪:“你们如果需要……我……嗯……我有记录下来证据。”
罗生生勉力将自己撑起,试图伸手够包,却因头脑出现幻觉致使眼前凌乱,愣是怎么抓、怎么摸,都没办法触到包袋的实体。
无力感自此蔓延,她整个人在药力催化下,莫名又开始变得沮丧起来,原还好好坐着,转瞬便把头埋进靠枕,像个瘾君子一样,满嘴混吝地呜咽个不停,情态尽显颓靡。
陈劲见状,没采取下一步动作,只回首看眼门外,小心问询道:“是你接她回去,还是我们带走?”
程念樟背靠墙面,没有急着支声。
吐掉最后一口青烟,他搓捻双指将星火摁灭,随手抛却尾蒂,再用鞋跟发泄似地把它碾成齑粉,而后穿越众人,从座上将罗生生打横抱起,用实际行动,给予了陈劲答复。
罗生生初始扭捏着有些抗拒,等吸鼻嗅到男人的气味,又很快放下戒备,伸头暧昧地蹭向他的脖颈:
“你怎么……每次都迟到?”
她无心问。
“对不起。”
“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
“唔……刚才那句……是吓唬你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