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唯有这位容侍君,踩着陛下的底线蹦跶,没规没矩还能依旧完好无损。
“孤是不喜这朝堂有腌臜角落,但再脏都是孤的东西,孤这些年收敛了不少,只偶尔动用些小棋子制衡,有些人就觉得孤还如同当太子时一般好说话,什么事都想插一手……”商辞昼说着这样的话,语气渐低,“孤只要活一天,就要将暗处的魑魅魍魉压一天,先帝弄的烂摊子孤本懒的收拾,只是……”
只是好像有人曾经对着他期盼过,想要一个河清海晏的盛世江山,奈何他生性不仁,用尽全力也只能做到不乱杀无辜,就连悯空那神棍都知道他的残暴,还从南代国给他顺了一株佛莲,妄图让他平心静气想起一个皇帝的职责。
不过,一朵花好像还没一个人的效果来得好。
商辞昼垂眸,看着容穆送自己的,已经被插在瓶中的花束话头一转:“春日宴人多,孤的小侍君又不认人不认路,他还要活着给孤挣颜面,你到时派人盯紧一点,免得这笨东西一脑袋栽到御花园的湖里面去……去,叫跪着的人起来,吓的孤的侍君都不好好吃饭了。”
郎喜一愣,“是,陛下,奴婢知道了。”
第6章 自闭第6天
暴君是很难搞,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饭吃完就没见影了。
中午的时候容穆顶着明春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在太阳底下蹲了整整一个时辰,傍晚又感觉浑身哪哪都痒,难受了好一阵才发现是有蚊虫绕着他的本体在飞,他拍打驱赶不起效果,反倒惹得周围人侧目忍笑。
这古代宫廷如此森严,在皇帝面前当差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这些人都没怎么见过容穆这般灵动活泛的人。
他好像一点也不怕陛下,这大商人人都畏惧的皇宫,在这位贵君的眼里宛如农家小院。
容穆咳了两声,还不怎么习惯指挥别人,只好自己蹲下,尝试抱着自己本体挪个地方。
明春连忙上来拦住他:“公子不可——”
容穆一顿,抬眸看向小宫女:“怎么?”
明春羞怯道:“公子是陛下宠君,怎么能做这些粗俗的事,您招会一声,自有侍卫去办的。”
容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明春。”
明春连忙“哎”了一声。
容穆认真的看着她:“别人都不敢改口叫我公子,你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你就不怕郎公公惩罚你吗?”
明春眼神飘了飘,行礼请罪道:“奴婢只是觉得……觉得公子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说什么都是对的,明春感激公子,不愿公子为什么事作难。”
容穆心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一小点的善意,就足以让这小姑娘对他如此掏心掏肺,这皇宫到处都是心眼,倒是误打误撞让他遇见了一个还没被污染的小白纸。
容穆叫了两个侍卫,侍卫们今早跪了一早上,这会目不斜视的照着容穆的吩咐将花缸搬到了寝殿门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容穆见他们又僵硬站回原来的位置,才在走廊下同明春随口闲聊道:“晒了一天太阳脑袋都不太清楚了……明春啊,现在是哪一年?”
明春惊了一瞬,随即眼神带上了怜惜了然,容公子虽长相俊美不凡,但好似心智不太齐全。
她小声道:“如今是大商七年。”
容穆皱眉,大商?
历史上有这段吗?难道他真来到了一个架空的地方?
容穆又问:“那当今陛下……”
明春貌似是一个隐藏的帝王粉,提起皇帝她的话语明显多了起来:“我们陛下正值盛年,如今才不过二十有三,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登基后雷霆手段治理朝政,大商眼瞧着有了盛世气象……”
容穆:“……”比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