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什么。”
商辞昼:“孤说,你真的了解你的王弟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性情如何?他看似惫懒实则救世之心十分强烈,他身为王族,内心有很多从不宣之于口的东西,这些,南代王都知道吗?或者说,你以为他还只是单纯的一个小王子,这么多年,心性从未长进过,只要回到南代,就是安全的臂弯。”
容沥胸膛起伏了一瞬。
商辞昼却在此刻语气缓缓道:“恰恰相反,回到南代,才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南代国从上到下,那么多的子民,那么多的朝臣,容穆能在这样的视线中躺一两天,但他能躺一两年吗?所有人都没有逼他做任何事,但所有人也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艰难生活着,孤不管南代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孤只知道一件,那就是南代国谁都可以死,唯独容穆,不行。”
容沥眼神锋利,他看着商辞昼道:“你果然知道。”
商辞昼笑了一声:“孤也并非知道很多,只是这么多年对着邻居,总得多盯着那么一两眼吧?亭枝回来孤身边后,又屡屡提起向往南代。后来汉口河那日,孤一看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亭枝与南代千丝万缕,南代却偏偏秘辛众多,这叫孤心中如何安定?”
容沥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看着商辞昼接着道:“蚕食南代根基的呕血之症唯有以莲入药可治,但偏偏莲花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三百余年,奇异病症屡屡出现,但四季轮回缓慢根本衔接不上供需,南代本应早就是危楼一座了,现如今居然还能与大商抗衡,孤一直在想,是什么人在中间供养着整个国家的国运?这么重的担子,又是怎么被挑起来的?”
商辞昼说到这微微倾身,眼神深黑不已:“唯有不断催生莲株,方能解南代困境,南代整国种莲,再有奇人倾力相助,才能绵延至今,对否?”
他说完缓缓收回身体,手指搭上茶盖:“亭枝就是奇人一人,而最叫孤为之诧异的,就是他能引活莲株,碧绛雪如此,东宫玉湖如此,甚至去过一次的深山野池也如此,这般救国救民的能力,亭枝自己又善良心软,叫孤如何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南代?”
容穆猛地看向商辞昼,根本没有想到这朵黑莲花居然还会叫人回头照看他们去过一次的野池子——他的确是在那里倾泻了灵力,商辞昼若是刻意留神,定会发现那里重新长满莲株!
而南代国的秘辛,他竟然就这样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切的东西,商辞昼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容穆知道他心中有猜疑,却并不知道他已经快猜到了真相尽头。
容穆下意识看向容沥,就见对方垂眸,半晌才抬眼道:“大商除了一个开国皇帝史书有名外,其余君王多少都有些蠢笨,现下终于又出了一个你,勉强还能叫我南代看上一眼。”
容沥轻声道:“可就算你猜到这些东西又如何?容穆从一出生,就被本王瞒了下来,过去的南代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今的南代也不会知道,所有人都会爱他,当他是一个历尽艰险从小丢失的王殿下,而不会知道他有治病救人的本领。”
“在这一点上,本王同你一样自私自利,只是阿穆心善,是需要本王时时刻刻盯着,好叫他不要再为某些事某些人,折损自己好不容易将养的差不多的身体。”
容沥说到某些人的时候,语气微微咬重,容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折了自己的杆子救人,已经触及到了王兄的底线。
容沥神色冷漠的看向商辞昼:“至于你知道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本王自会盯紧他,不叫他损伤一根汗毛。”
商辞昼眉眼压低:“就算你这样说,孤也不会叫你带走他的,一入南代必然身不由己,天底下哪有白得的好处,呕血症好了,谁管催生莲株之人的死活?这样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