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半死不活:“你现在懂我每次为什么都要骂他了?”
碧绛雪:“……你辛苦了。”
容穆放空:“不辛苦,毕竟我也爽到了,只是这个时候,我总是能感受到商辞昼内心的执拗与强制,说实话要不是我还病着,就他刚才那个眼神,我怀疑我都要被当场办了。”
碧绛雪:“……你最好小心一点行事,我发现他这人喜欢压情绪,你方才不知,他等你途中,差点将桌角都捏碎了,可在你面前,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笑出来,好似半点不计较你的消失,这不是表里不一的疯批这是什么?”
容穆:“……我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碧绛雪:“你当真不怕?你要是怕,我有办法叫你离开他。”
容穆斜眼撇过去:“你不是一直挺在乎他?怎么这会又在这拆郎配。”
碧绛雪忽然道:“我在乎他,但更在乎你,你我荣辱一体。”
容穆沉默了一瞬:“……算了,我知道他不正常,但是我非常相信他。”
碧绛雪:“什么?”
容穆眼神空道:“你不懂,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碧绛雪歪了歪脖子,听见容穆接着道:“爱意能叫人按下心中一切妖魔鬼怪,只要这份爱意存在,哪怕只是米粒大小,也能封住他的扭曲脾性,这就是我为什么敢在商辞昼面前肆无忌惮,觉得无论如何他都能被我掰正回来的原因。”
碧绛雪:“他在你面前……”
容穆咂了咂红润的嘴巴:“他在我面前,爱意何止是米粒,简直就是丰收的大米仓,万钧重量,岂会压不住区区一点扭曲脾性?他不会害我,只要我没事,他就没事。”
碧绛雪十分感慨:“……谢谢大师,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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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在亭枝阙待了整整七日,期间又在本体内休养了三四次,这才将将把风寒养好,江蕴行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他万不可再血脉激荡,容穆应了两声,恨不得将江蕴行和他的苦药包一起打包送回医馆去。
怜玉终于跟上了商辞昼和容穆的恋爱进度,恍恍惚惚明白商辞昼恐怕心里已经知道他不是人了。
只是主人不曾言明,对方也就给他留了三分余地。
怜玉觉得皇帝这杀人醋吃不到自己身上来,他暂时就是安全的,容穆见他每天被吓的炸鳞,还叫他回玉湖湖底住了两天避难。
冬日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雪也是下下停停,亭枝阙前已经堆了好几个大雪人,都是商辞昼为了哄被“禁足”的容穆开心。
“过几日就是年节了,孤要去宴请群臣,只是亭枝如今不方便露面,不然孤定要将你带出去炫耀一番。”商辞昼替雪人插上珊瑚胳膊。
容穆正严谨的用莲子排列雪人的扣子。
“你自己算算,我都多久没出去了,上次阿风采买回来,说外面传言我已经死了呢!”
商辞昼眼眸一眯:“谣言止于智者,孤多杀几个人,智者就多了。”
容穆连忙捶着腰站起来:“别!冷静,被人说说又不会少二两肉……话说我今日晨起看了看天色,过几日的年节恐怕还有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你们大商年节排场向来都大,不若你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呗?你放心我不去人堆里!”
商辞昼看他:“都是些歌舞戏子,还没有碧绛雪好看。”
容穆:“碧绛雪要是知道你这么夸它,那小腰一定会扭起来的。”
商辞昼这才笑了笑。
容穆凑近他:“阿昼,你就带我出去玩一玩嘛,身子需要锻炼锻炼,才能更健康啊!”
商辞昼笑意微收,屈起指节刮了刮容穆的鼻尖:“亭枝绝色,恐遭人觊觎,只能孤一人看,别人都不许。”
容穆恼火:“醋缸子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