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酸
,那他们随便,别叫她知道就好。
知道了,总感觉心里……像有坛醋倒了,沿着口子慢慢地向外流。
那天碰见以后,李允宁看到外出挑水、砍柴的和尚不由多瞅两眼。
她想问云奕为何出家,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三日后的上午,她和同伴们照常下山挑水,一并走在山路的,还有明华寺的一些僧人。
打两半桶水,她在扁担两头分别挂一桶,扛着担子中间,呼哧呼哧地上山。
庵里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小干惯农活,要么是商女贵女,带发修行也有婢女伺候,师太吩咐的活计,不用亲力亲为,下人帮做。
李允宁以前连盆水没端过,一开始挑水摔过几次,慢慢攒些力气,有样学样地挑,不过每次只挑两个半桶,多了会洒。
就这样,她还是很难跟上众人的步子,经常在末尾,慢慢地晃,中途还得歇上几次。
入春的阳光和暖,像母后温柔的手轻抚身体,但她却像身处夏日,烈阳炙烤,衣服被汗浸湿得直滴水。
两个肩膀换了几个来回,酸疼得快要断掉。
正想走到旁边树荫下歇一歇,迎面看到一个穿海青袍子的和尚撞来。
面白如玉,身高如山,正是云奕。
她侧身想躲,鹌鹑一样地从他面前溜过,没想他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