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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拍摄。房渊道也匆匆翻看过几眼,讲的是只猫的故事。剧本中描写的猫矮脚,性子烈,白肚皮,奶茶色毛,简直光看描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可爱。
“……”
他隐约觉得,电影上映的时候,又该是猫奴们的狂欢日了。
而且,那些形容词……怎么看着都这么眼熟呢?
房渊道拉开房门,瞧见了开着的灯。
“司景已经回来了?”
他对这房子也熟悉,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了,阚泽先大踏步地迈进客厅。这一眼看过去,两人先惊了惊,青年这会儿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丝也有些乱糟糟,抬起眼,冲他们望过来,“你回来了……”
阚泽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他步子越迈越大,几步跨过面积不小的客厅,手微微抚上猫崽子的脸。那张平日看惯了的脸这会儿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眶通红,水银一样清透的眼里头包着泪,欲掉不掉的,连长密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小卷毛被揉乱了,司景独自怆然欲泣。
“呜……”
后头跟着的房渊道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模样简直与圈中一霸的形象相差太远,司景平日与柔弱二字绝对挂不上钩,更像是个四处欺凌别人的恶霸——他不像是柔弱的那个,倒像是欺负柔弱者的那个。
可这会儿瞧他红着眼,委屈巴巴,天王老子的心都能软下来。房渊道推推眼镜,都有些心疼,何况是把他疼进骨子里的阚泽。猫薄荷草紧抿着嘴唇,把人抱起来,心尖尖都在颤,眼珠漫上通红的血丝,一下下亲吻着他的额头。
“乖宝,怎么了?”
经纪人被他这一声喊的胆颤,抬眼皮看看司景,这会儿那小祖宗手搁在眼睛上,哭的更厉害了。
圆滚滚的泪珠溢出来,男人也彻底慌了神,拿开他的手,不容置疑地伸出舌尖去舔舐。
“乖……”
司景拽住了他的衣襟,把头靠上胸膛,来回地蹭。猫薄荷草被这动作弄得心一疼,恨不能将罪魁祸首扔下油锅出气。
他好声好气哄了半晌,房渊道在旁边手足无措跟着团团转,最终才听到司景说出原委。
“辣死了!”他终于开了口,张嘴却是抱怨,“这洋葱怎么这么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都打了两遍洗手液了!”
阚泽:“……”
房渊道:“……”
房经纪人禁不住心想,这小祖宗是真能作妖啊。
猫薄荷草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打了盆温水给他擦拭。当天,大洋葱变成了洋葱炒鸡蛋,放置在了他们家的餐桌上。
为了报这个仇,司景一个人吃了大半盘。
睡前,司景拉着老攻,很认真地讲述了自己的苦恼。
他不会哭。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在当年暗不见天日的年代里,司景也从没哭过。他的脊背始终是挺直的,不会低下,遑论哭泣。
猫薄荷草沉吟了一会儿,回答他:“哭过的。”
司大佬咕噜翻起身,长腿夹着他,瞪圆眼,满心的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