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迫自己忽略身上不适,走出酒店,被冷风一吹,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头疼、身体疼、心肝肺也疼。
这一晚上的荒唐经历对他来说无异奇耻大辱,大概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但今晚又确实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助兴药是他让人带来的,连套和润滑的东西也是他出钱让那男生买的,最后全用在了他自己身上,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一开始他确实很抗拒,但或许是叶行洲太厉害,又或许是那药确实够猛,再多的屈辱和愤怒最终也折服在本能的反应和刺激下,他被迫沉溺其中,嘴上骂得再凶,身体却选择了诚实配合。
一如叶行洲所说,配合还能让自己好受些,更别说他在当中感受到的还远不止“好受”,那种叫他头皮发麻的过电感一波接着一波,他根本无从抵挡。
可要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不可能,新仇旧恨加一块,他必须得给那个畜生一点教训。
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情,身后响起尖锐刺耳的车喇叭声才叫他拉回思绪,祁醒看一眼已经转绿的交通灯,一脚踩下油门,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祁少,有事?要出来喝酒吗?”
接电话的是杨开明,那边是闹哄哄的背景音,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子又在夜店里潇洒。
祁醒开门见山说:“你给我找几个人,地痞流氓就行,要机灵点的,找机会套叶行洲的麻袋,给我揍他一顿,最好揍得他半身不遂。”
杨开明:“……?”
祁醒提起声音:“不吭声什么意思?很难办?你不是最擅长做这事?”
“那也不是,”杨开明犹豫说,“真要这么做啊?”
祁醒:“必须做。”
杨开明:“但叶行洲他那个人……,祁少你不怕被他报复吗?”
祁醒没好气:“你不会做得小心点,别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
杨开明无奈:“行吧,但那位叶少出行身边一般都有保镖,确实没那么容易,得等等机会,不过祁少,你总得跟我说下为什么吧?”
祁醒闭了闭眼,先前的一幕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但最让他不痛快的,却是叶行洲那双从始至终一直冷静自持的眼睛,那个人像半点没有被药物影响,始终镇定,明明是头发情的恶狼,强迫自己做着最无耻下流的勾当,偏要装着像个人,甚至那个人身上衣服都没怎么乱,衬衣只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下身也只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
真正的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杨开明:“祁少?”
祁醒回神,恨道:“没有为什么,我看他不顺眼,就想揍他。”
杨开明心说你这咬牙切齿的语气,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失身之恨,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那好吧,你等我好消息吧。”
电话挂断时,短信消息里进来了一张照片,来自陌生号码。
祁醒顺手点开,下一秒用力踩下急刹车。
照片是他刚在酒店房间里低头穿裤子的背影,不是什么露点照,但配合扔了一地的衣服、用过的套、没拧上盖子的润滑剂,荒淫气息突破屏幕。
后面还跟了一句。
“要发给林知年吗?”
祁醒直接砸了手机。
第22章 有约
祁醒一路憋着气,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轻手轻脚进门,结果他老子还在客厅看电视等他。
照旧免不了一顿训,祁醒左耳进右耳出,听到那句“你什么时候能争气点,学学叶行洲那样的”,顿时又气上头,你儿子我被人开!苞你还说他好呢。
他不高兴地嘟哝:“爸你这么看得起叶行洲,你去收他做干儿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