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眉间微微松，又拧起来，“小七个好孩子，我耽误了她。”

    “大哥不必太过自责，小七都明白怎么回事。”许汉劝。

    霍曜摇摇头，不再多说，只：“她在我这里也不自在，老六，你想办法将我这间屋子跟隔打通，再做些掩饰瞒过娘。”

    隔间客房，直空置。

    “好，大哥等我两天。”许汉应。

    傍晚，霍曜到楼园走动，他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走了圈，额头上就泌细汗，又坚持走了两圈，才到凉棚里坐。

    不远处，园小上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夹杂着两句悦耳笑语。

    原来姜芮刚才在院里骑自行车，见李妈的孙女在旁眼看着，就索性教她骑。

    两人个战战兢兢踏着踏板，个在后头扶住车座，骑得磕磕扭扭，笑得东倒西歪。

    没会儿，李妈寻小孙女，见她竟碰了主人家的自行车，忙过来陪笑，把人牵走。

    姜芮人蹬了两圈，觉得无聊，转着头，看到霍曜坐在凉棚里，就冲他挥了挥手，“大哥，你也散步呢！”

    霍曜略略头，以为她会过来，但她挥完手，就推着自行车进屋了。

    天气闷，身上粘腻，姜芮回到自己房里洗澡。

    天午她收到潘素素个朋友的邀约，请她明天去看戏。姜芮原本不准备去，但转念想，民国的戏园子还没逛过，名角的风采不曾见识，更重要的，商铺茶楼百货商店都没有买买买，于又同意了。

    洗完澡来，王氏派来的人就请她去霍曜房里休息。

    以往潘素素睡觉，习惯只穿件真丝做的吊带裙，姜芮也觉得穿那个凉快，但这两晚睡在霍曜那里，她只能找袖换上。

    现在天还挺早，怕难打发时间，她又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才跟着佣人去。

    霍曜已经回到楼上，并且洗过了澡，此时坐在沙发上，手也拿着本书。

    大概回两回熟，经过了昨晚，两人现在对坐，好歹不像之前那般干。

    “大哥。”姜芮打招呼。

    霍曜头，瞧见她手的书，随问:“都看什么书？”

    “传奇话本，随便看看。”姜芮在另张沙发上坐。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属于私人的领里多了个人，只要有动静，就很难让人忽略。而且，霍曜觉得鼻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与天早上她留在他床榻上的味样的。他知那应该香皂的味，但同样的香皂用在她身上，和用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香味却不大样。

    他了些时间才渐渐适应眼的情况，忽略细微响动，再次专注于手的书本。

    不知过了多久，姜芮打了个哈欠。

    霍曜注意到，便说：“去睡吧，明天不用那么早起来。”

    姜芮了眼睛，去泪，“大哥，天还让我睡沙发吧，我得矮，沙发够睡的。”

    霍曜用示意了衣柜，“刚刚老六把行军床送来了。”

    “真的？”姜芮眉眼扬了扬，跑到柜子边，打开个小小的隙看了眼。果然见到里头有个军绿的布袋子。她把行军床从柜子里拖，试图支开。

    “放着会儿我来。”霍曜说。

    姜芮跃跃欲试：“大哥，让我睡行军床吧，我还没睡过呢。”

    “不什么好玩的事。”霍曜起身，接手她手的东西，拼装成张床，按了按床布，说：“这床太，你睡不好，到床上去。”

    姜芮也伸手按了，确实，“那大哥你睡得好吗？”

    “我睡习惯了。”

    姜芮便不再多说，给他拿了床被子就睡。

    这晚，霍曜睡得比之前安稳了些。

    姜芮觉醒来。天还只蒙蒙有亮意，她正准备起来，把霍曜换到床上睡，忽然察觉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