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欣喜道:“真的？哥什么时候到家？”

    “还在邮轮上，概需要半个月。”

    姜芮点点头，“姨娘肯定很兴。”

    “你不兴？”霍曜问她。

    姜芮理所当然道:“我也兴呀，都好几年没见哥了，不知道有没有变了样子。”

    “应当没有。”霍曜嘴里应着，脑中想起前阵许汉说过的话。老六说至少小七第喜欢的哥哥，问第谁，老六说不知道。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不知为何，忽然对谁小七最喜欢的有些在意。

    们霍家这辈，亲的孩子个，收养的个，老，霍林老，老老亲弟妹，小时候就夭折了，老来霍家时年纪已经挺，跟们不怎么亲，成年后就去了省城，这些年没什么音信，之后就老六和小七。

    有机会跟小七走得近的，也就、老和老六。但从前和小七也不亲近，最近才好些，所以她最喜欢的兄……老。

    霍曜微微眯了眯眼。

    老确实讨人喜欢，得俊美，说话又风趣，自小，这些孩子中，父亲最喜爱的就。因为这个，母亲对姨娘母子直防备甚深，这况，直到前些年老到国外留洋才有所缓解。

    霍曜在记忆里搜寻着小七和老相处的场景，似乎每次，都能把小七逗得开怀。

    从前霍曜对比并无触动，即便遇上了，也只微微对们点点头便离开，现在回想起来，却不自觉皱眉，对时候的自己产几分不满。

    要当初能够停脚步，停来随便对小七说点什么，两人如或许又另番景象。

    “哥、哥……”

    “什么？”霍曜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好几次都没听见。”姜芮扬了扬手中的书册，“我天需要写篇小论文，能不能到你书房里找几本书？”

    霍曜点点头，刚要说让她随意拿，转眼又改了主意，“走，我陪你去。”

    般人听说当兵的，多立刻就想到老粗、没文化，这个形容在霍曜这里却不适用。

    拥有个书房，书房中整整两面墙都被书架占据，上头的书目涵盖甚广，仅姜芮见到平日在沙发上看的书，就涉及历史、文学、军事，甚至还有外文书。

    听说当初也做好了国的准备，可惜老帅朝遇害，霍家手的军队群龙无首，身为子，不得不肩负起重任。

    在的帮助，姜芮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资料，霍曜让她直接在书房里写。

    她伏在书桌前，则拿了本书坐在旁。

    书房内安宁静谧，唯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响，和笔尖与纸张摩的沙沙声。

    霍曜发现自己竟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光，偶然间抬起头，见到台灯，小七的脸光滑细腻，的睫在眼画扇子般的影，她似乎遇到了难题，细细的眉头微微蹙起，笔头抵在嘴唇上，将本就微嘟的红唇压迫得越发嘟起。

    失神看了会儿，才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怎么了？”

    姜芮苦恼道：“哥你看这里，两本书说的怎么不样？”

    霍曜拿起来看了几眼，说：“这本就个有争议的话题，多年来几派人争来争去，各置词。你不必完全照着书上的内容写，别人的想法，你可以写些自己所想。”

    “原来这样。”姜芮恍然悟，将两本书中两位作者各自的观点看过，又翻了几本相关的书，拧眉想了会儿，忽的展开眉眼，笔飞快。

    髻边几缕发丝垂到脸颊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概有些，她用手匆匆拂了拂，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论文，但几缕调的发丝，很快又落了来。

    她烦恼嘟了嘟嘴，又用手拂了。

    霍曜看得有趣，瞧她实在不耐烦了，才伸手，替她将头发别到耳后。其间手指无意碰到她的脸颊，微凉细腻的手感叫人怔愣，过了许久似乎都还留在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