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少倍。
周霆鹤坐在桌前,吹着凉风,吃着面,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蝉鸣。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种惬意的日子了。
沈青禾边吃边和他说起顾闻时。
“上回我店里开张,我才知道他竟然是顾炎丰的弟弟,他们年龄怎么会差这么多啊?”
又问:“你认识他吗?按说他是商圈的,你是政圈的,交情深不深不好说,不过也该是有所耳闻的吧?”
周霆鹤停下筷子,看她一眼,“你问这干嘛?”
“就了解一下嘛。他上回还请我参加晚宴,不过我想着也不熟,就没去。”
周霆鹤道:“顾家算是家族政治,顾炎丰的父亲曾任上海副市长,修桥铺路算是做了些惠民好事,到了顾炎丰上任财政厅厅长时,顾老虽已故去多年,但沪上诸员多少还会给顾家几分情面。顾炎丰又手段圆滑,短短几年,就站稳了脚跟,一扫顾老刚去那几年的颓势。”
“顾闻时是顾老的第八位夫人所出,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去留学,几年前顾老去世时才回来。此人经商颇有天分,不过几年的功夫,他创立的永安百货公司就一跃成了业界龙头。算是顾氏兄弟里与顾炎丰关系最好的一个。”
以沈青禾看过的豪门争斗剧来理解的话,就是大户人家兄弟姐妹多了,难免会因为权钱而兄弟阋墙,顾闻时因跟顾炎丰这个正宫嫡子差了快二十岁,又常年在国外,对他也构不成威胁,于是反而保留了几分兄弟情深。
沈青禾此话一出,惹得周霆鹤笑起来,他的笑声还是带着几分清冷,但对比平时板正的样子,沈青禾就知道他此时心情很好。
周霆鹤笑罢,点头:“你这么说也对。不过顾家兄弟虽多,但大多都是酒肉之色,顾老一走,子侄辈的分到了家产,就迁回陕西老家去了。留在上海的也就只剩下这二人了。”
沈青禾点了点,表示了解。
二人吃过饭,沈青禾正要去洗碗,阿元就来了。
按照周霆鹤早上在电话里说的地址,他找到门牌号后敲了几下。就有人来开门,正是沈青禾。
“青禾姐,我来接周队。”他笑着挠挠头。
沈青禾把门开大让他进去。
阿元一进院子就惊了下,“呦,青禾姐,你这是开了多少盏灯啊?这么亮。这得老费钱了吧。”
这孩子怎么老是惦记着钱?
沈青禾端着碗看他,“你不是来接你们周队的吗?不先看一眼他伤的如何吗?”
方才敲门声响起时,周霆鹤已经警惕的起身进了房间。
阿元像是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就往屋里跑,“周队,你的伤咋样了?”
沈青禾快速洗了碗,进屋找了本便利贴,仔细标注好了每一种药的用量和相关注意事项,连哪个是饭前服,哪个是饭后服都写的清清楚楚。又交代了周霆鹤:“这个伤每两天就要换一次药,要是感觉伤口有所感染,就服用两颗抗生素,平时的话可不能当饭吃,以免产生耐药性。”
阿元从她手里接过药袋子,保证道:“青禾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周队的。”
沈青禾送他们到院子里,又想起来一件事,说了句:“等等。”就跑进了屋里。
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盒创口贴,和两瓶云南白药。
“要是平时有什么小伤口,就用这个创口贴,至于这药,你们自己回去看说明吧。”她塞进了药袋子里,又嘱咐了句:“这都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你们自己用就好。”
阿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周霆鹤却是知道她话里的利害的,道了句:“知道了。”又犹豫道:“日后要是有人问起......”
“就说没见过你,我知道的,快走吧。”诸如此类睁着眼睛说瞎话,沈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