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冷淡,只是身体难以自控对他的排斥。
“那就好,我熬了点粥,小师妹起来吃点。”
越茹灵帮着周或摆碗筷:“快快快,起来吃饭了。”
睡了一天,这会儿确实腹中饥饿,风铃儿也没拒绝,掀开被子,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就觉得头顶一片阴影,她抬起头,就瞧见周或端着一碗粥站在她面前。
“师…兄?”
“你大病未愈,就别折腾自己了,我喂你。”
这…不不不!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师姐,却见那缺心眼的喝粥喝的开心,一点也没觉得不妥。她现在的位置很尴尬,站又站不起来,躺回去又不合适,着实进退两难。
“师兄多虑了,我吃个饭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放下另一条腿,端坐在床上,不敢回望。周或倒是态度自然的扯过一条木凳,舀了一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
风铃儿看着这一勺粥,总觉得里面下了毒药,喝下去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真不用。”
一旁的越茹灵也饿了一天,这会儿吃饱喝足,才有空管那别扭的师兄妹。
“师妹,大师兄也是担心你,你不知道,你昏过去那阵是师兄抱着你到处找大夫。若不然你现在就烧成小傻子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风铃儿更慌了,生怕师兄下一句就是要她献出心头血。
她上下扫视,看看周或,看看粥。看看粥,又看看周或。心一横,抢过瓷碗,像喝药一样喝得干净利落。
把空碗塞到周或怀里,“谢师兄。”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个压抑的气氛。
周或眸色一闪,笑着:“师妹也不差我手里这一勺吧?”
“!……”风铃儿咬咬牙,确实不差这一勺,她眼疾手快的要夺过木勺。
没动。
她又扯了扯,还是没动。
用了最大的力气,还是纹丝不动。
“师兄…”
“怎么了?”周或还是那副笑模样,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很淡然的拉下风铃儿握着半边勺柄的手,勺子又向风铃儿的方向进了两分。
被握住的手没有松开,风铃儿的手指动了动,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自后背升起。
这些举动都太过亲昵了,若是对方是放浪形骸的人,也说得过去。但那是向来克己复礼的周或,所以一切都显得诡异万分。
周或的位置站的很巧妙,不仅挡住了风铃儿的去路,还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从越茹灵那边往这看,是发现不了周或的小动作的。
正所谓求救无门。
就这样僵持了两秒,风铃儿妥协了,一口含住木勺,将粥吃掉。
周或心满意足了,他抹点风铃儿嘴角的一点粥水,“师妹很乖。”
“………”乖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