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些不着调的话:“明天师姐就要穿嫁衣了,嘻嘻,师姐那般好看,描眉敷粉后不知道会不会美若天仙呐。”
她自己自顾自说得开心,周或看着她的笑颜目光沉沉。
“…你若穿上嫁衣,也当得倾国倾城。”
风铃儿惊讶的眨了眨眼,看着一脸严肃的周或,笑出声:“师兄还会开玩笑呢,我哪有那么好看啊。”
明媚的可人对着他笑得不再那么缥缈,不那么刺眼的日光给她添了抹生气,袖口的玉镯被周或握得温热,心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周或明白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却一定最情难自禁的时候。
他走到风铃儿面前,拿出被袖子遮住的翡翠玉镯,半蹲下握住风铃儿的手腕,将价值连城的镯子带了上去。
玉镯翠绿温润,与莹白的细嫩葱指相称,像茫茫雪地里新生的嫩芽,极为赏心悦目。
“师兄?!”风铃儿抽不回来手腕,只能眼睁睁看着玉镯带在了自己身上。
【那只手…】风铃儿记得自己下山前,那只手曾带过一只手镯,只是后来银钱被偷,便典当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周或的侧脸贴上微凉的素手:“师妹,回去后,我们成亲吧,真的成亲。”
风铃儿脑袋嗡的一声,化成一团乱麻,这点简单的信息一时竟处理不了。
“你在说什么?”
周或抬头,握着女孩的手用力一拽,风铃儿重心不稳,往周或怀里倒去。
“师兄!?唔…”
两唇相贴,因重力两人贴的很近。风铃儿空着的那只手推拒身前人,感觉到女孩的逃跑,周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
女孩的唇很凉很软还很甜,因为刚吃过糕点的缘故,连呼吸都透着甜味。
“师…唔!”风铃儿力气不大,在蛊虫的影响下,更是无力挣扎。
她现在就是庆幸,还好周或的亲吻仅在唇上,不曾深入。
身体的情热越发明显,风铃儿气极,狠狠咬了一口周或,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唇上的刺痛终于让周或放开了风铃儿。风铃儿捂住自己的嘴,眼角湿漉漉的瞪着周或。
“抱歉,情难自禁。”
氤氲的视线里是餍足的周或,他的下唇染着星点的血迹,视线下移,碧绿的手镯扭曲成了手铐,困得她动弹不得。
风铃儿不认为周或在开玩笑,也不认为他认错了人。
【是…喜欢吗?】风铃儿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他心中所爱是师姐,也只有可能是师姐。】
风铃儿想起船上那一吻。
抛却其他的不谈,周或算得上正人君子,估计是觉得冒犯了她,所以想要负责。
【对!没错!就是这样!】
视线再次下移,落在香囊上。
【也许当初她就不该收下这个香囊。】
风铃儿平息了下呼吸,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说:“师兄是糊涂了吗?”
泫然欲泣的风铃儿着实让周或慌了手脚:“别哭,是师兄不对。”
风铃儿脱下玉镯放又扯下香囊,一起放到桌子上。
“师兄是将我认作师姐了吗?”
“什…当然…”
风铃儿没给周或说话的机会,踉跄的站起身,绕过周或,留下一句:“师兄还是冷静冷静吧。”
眼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不见,他还不及阻止,也知道阻止无用。
孤单单的玉镯没了暖意,他握住镯子,对空细看,喃喃自语:“看来它不得佳人意。”
莹润透光的玉石出现裂缝,下一瞬,碎得彻底,落了一地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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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