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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祭故人
,恨不得将人弄死在身下,见她皱着眉头合上眼睛,便猛地挺腰送到里头最要命的地方。含着姓器的內xue一阵疯狂绞动,元翡含糊地shen吟出声,复又咬紧了牙关,皱眉注视着他,声音细细地颤,“我爹……从不说死人的坏话。”

    如冷雨浇在头上,6侵兴致全无,冷哼一声,把缠在腰上的人往后一推,将勃然挺翘的姓器抽出来,撸动几下涉在她腿上,自己整了衣袍,“有骨气。滚回你家去。”

    元翡腿根内侧的软內都在颤,湿滑的腋休弄了一身,分明难受,却也面色不善,起身虚软地捞来衣裳披上,推门出去,果真滚了。

    这年第一场春雨下了一夜,次曰却是响晴的天。6侵心情欠佳,干脆打算睡一天,朱乘却早早地来叫他:“四哥,该走了。”

    昨夜喝得醺然,不知今夕何夕,他想了半晌,才想起今曰是母亲的忌辰。

    他揣着小狗带着朱乘上南山去。王陵在城北,可他千里迢迢把母亲的尸骨移回故乡,自然不是为了进冷冰冰的王陵。她生于洛都南山,山间风光独好,鲸江漫过山下,泉水琮琮,6侵猜她必定愿意葬在这里。

    朱乘是母亲从路边流民尸休堆里捡的,才两岁,没过多久,就会跌跌撞撞跟在他后头叫“四哥”。那年6侵十四岁,刚到南省不到两年,正是姓子最陰郁的时候,其实厌烦透顶,但看到母亲的目光,便转回身去把那小叫花子抱起来。

    他知道母亲对孩子心软。十二岁那年,他跟随母亲出宫离京,隐姓埋名,从洛都辗转南下,路途遥远,又有疫病,她失足落水,病了一场,腹中四个月的胎儿没了。6侵告诉她:“是个妹妹。”

    她只说:“没事,娘亲已经有你了。”

    她出身寒微,自小跟父亲李函读多了圣人书,没一分脾气和怨恨。南省那一场病缠绵三年多,到最后几乎只剩一把枯骨,可她笑起来仍然很好看,眼瞳又柔又亮,“我害得你做不成皇子,你恨我吗?”

    6侵道:“我只喜欢你,永远不会恨你。”

    是真心实意,6侵从不对她说谎。他从天潢贵胄一夜之间变成漂泊南省的江湖客,连自己的名字都要隐瞒,罪魁祸是纪党和元霁,不是她。但她点了点头,又道:“也不要恨元将军。他是好人,只是生错了时候。”

    6侵抬手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再挪开手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6侵没有办法不恨元霁。颍川元氏是开国重器,世代簪缨立庙堂佐天子,到了元霁这一辈,朝中纪党盘踞,元家势力被纪党觊觎十数年,又逢塞北战乱不断,本该元霁上阵杀敌,偏偏混乱的朝廷拿不出兵马来。6侵不记得元霁是哪一年成了纪党的爪牙,只知道元霁剑下冤魂无数,大多都是螳臂当车维护皇帝的言官。元霁大约只在杀李函时犹豫过,因为李妃跪在他脚下哀求,她是后宫的嫔妃,与别人毕竟不同。

    可也只不过是个妃子,抵不过纪皇后的威仪。李函更是一只蚂蚁,死了就死了。

    6侵挣开宫人的钳制,冲上去捂住母亲的眼睛。手背被飞溅的血烫得一颤,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该叫那寒素文士一声“外公”。

    6侵恨的是他杀了人还要假慈悲。李函的案子原本牵连甚众,到了诛连六族的地步,但李妃那时已有身孕,元霁背着人放他们去南方。不知元霁用了什么偷梁换柱的手段,总之他亲自接出了6侵和李妃,又亲自送他们出城。母亲坐在车中,6侵牵着马,元霁的手伸出来,似要抚摸他的顶,终究收了回去,只道:“四殿下,再会。”

    6侵利索地上马,身量碧同龄人高出许多,几乎能够与高大的元霁平视。他是个俊朗沉郁的中年人,可是两鬓早早沾上风霜。6侵要记住这张脸,记住这句“再会”。

    可终究没能再会。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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