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

    程言回到家。

    啪灯光一开，原本漆黑的空无一人的房子一子变得亮堂。

    从那日起程言再也没有按时吃过晚饭，沈姨依然在离开前，在餐桌上放摆好饭菜。

    晚沈姨只煮了简简单单的粥，程言在餐桌前驻足了许久。

    她说她最喜欢吃沈姨煮的粥。也不知道她那时说这句话是不是在骗他，但程言就记了。

    程言最终还是没吃一，上楼回房。

    房门一打开，烟酒气扑面而来，浓烈刺鼻。电灯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地板上一瓶瓶空酒瓶。

    几天前，沈姨以为程先生和苏小姐不在家，想进去房间打扫，竟没想到程先生抱着池妤凉透的身体一整夜，沈姨当时吓得不轻，此后没有程言的吩咐就不敢进去打扫。

    程言朝床走去，绊倒酒瓶，踉跄了一，跌坐在地上。

    床头柜放着还剩半瓶的威士忌和一本书。

    程言拿起酒瓶仰头直喝，辛辣感贯穿整个食道，却也没见他皱一次眉。

    酒瓶很快就见底，被随手扔在地上。

    在酒精作用，程言靠在床边睡过去。没多久胃部疼痛感迫使他踉跄地站起，走去浴室。

    脸朝在马桶里，吐来的全是酒，胃酸反噬食道，感觉整个胸腔与腹部都在燃烧，非常不好受。

    然而池妤离开后，程言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身体的难受好过心里的折磨，有酒精的麻痹起码还以睡上一两个小时。

    吐到没什东西吐，程言按冲水按钮，又走回床边。

    床头柜还有一本书。

    他拿到手里翻了又翻，看了又看，书的页面早就被他翻得皱的，是就是不知道该怎样以见到她。

    积压在心底的愤恨，孤寂，思念瞬间全部爆发，程言随手抓住几张页角，要撕毁这本书。

    就在要扯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字在他的眼前顷刻消失。

    手慢慢松开那几张书页的页角，深深褶皱的痕迹被留在书上。

    程言又把书的每一页都翻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他的眼神瞬间清明，顿时又感到迷茫。

    他把书平摊放在地上，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他对着书傻里傻气地喊池妤，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任何的回应。

    程言不知该怎办了，明明有了希望，却不知道这个希望会怎样降临，挫败感袭遍他全身。

    程言背靠床沿，曲起一只膝盖，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暗伤神地盯着那本书。

    良久，程言从衬衣袋拿办公常用的钢笔，在书上写他心心念念的池妤两个字。

    池妤，你现在会在哪？会在干什？

    我好想你。

    霎时，书上池妤两个字冒白光，光芒愈放愈大，直至将程言整个人包裹。

    耀眼的光顷刻消失，书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