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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福她寻得心上人,恩恩爱爱,白首不离。

    那是她的母亲。

    这一生里,唯一祝福她快乐、如愿的母亲。

    眼前的漆黑突然被火光吞没,春白握着灯盏过来,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

    虞欢不说话,看见那噩梦一点点虚化,却又不完全消失,一人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虞欢知道,那是齐岷。

    原本扼着她的后脖,逼她向命运低头的齐岷。

    后来陪她僭越一切、对抗一切,发誓要一生一世、相守白头的齐岷。

    脸颊忽然一凉,春白愕道:“小姐,你怎么哭了?”

    虞欢还是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扼住,发不出除哽咽以外的声音。

    大雨瓢泼,利刀一样,每一片都狠狠扎在人心口,虞欢伏在桌上,肩膀颤抖,放声哭泣。

    这晚,齐岷来时,已是后半夜,屋外雨声淅淅沥沥,虞欢躺在漆黑的床帐里,眼神空洞。

    屋里照旧不燃灯,齐岷没多想,脱下外袍后,掀开床幔入内,躺下来抱虞欢时,才发现蹊跷。

    虞欢很冷,不是身体温度的冷,而是气息的冰冷,齐岷心口猛地一缩,拨起她的脸。

    “怎么了?”

    虞欢眼神聚焦,慢慢映出齐岷的轮廓。

    修长的眉、上扬的眼、挺拔的鼻、丰润的唇……虞欢伸手,一处处抚摸过去,心如刀割。

    齐岷已然察觉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

    “齐岷,”短暂静默后,虞欢捧起他的脸,目光冰凉,道,“我们杀了他吧。”

    第六十八章

    ◎“愿。”◎

    齐岷瞳孔震动, 凝神分辨虞欢所言,确信不是听错。

    虞欢抚摸着他的五官,眼神里一点温度也无,语气里却怀着无限的憧憬向往:“我们杀了他, 从今往后, 便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我们去看海,去登山, 去逛大漠, 去这世上所有广阔的的地方。去做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夫妻,好吗?”

    齐岷胸膛擂鼓, 压在心底的滔天巨浪濒临决堤:“他今晚……”

    “他要我离开你,否则, 便要虞家四十三口人、要你为我陪葬。”虞欢道, “哦, 他还提了我的母亲袁氏, 他大概也知道,母亲是我在这世上最眷恋的人吧。”

    齐岷眼圈发红, 悲愤交织。虞欢冰冷的泪又一次滚落下来:“齐岷,我想杀了他。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夜似浓墨凝结,良久, 齐岷哑声开口:“愿。”

    声音里藏着的是悲痛,是愤怒;也是释怀,是坚决。

    其实, 今早上撞见那人企图在金玉堂里欺辱她时,杀心便已从他心底迸生, 就算今晚虞欢没有产生这样的念头, 那一份杀意也会在他心里不断滋长, 直至破笼挣出。

    齐岷太清楚这种感觉,当年他决定从冯敬忠的掌心里挣脱时,胸膛里就蓄压着这样一份隐忍的杀意。他说他绝非善类,并不是恐吓虞欢的说辞,至少在他看来,在遇见她以前的那十多年人生里,他从来不是光明磊落、赤胆忠心的君子。

    被流放的那六年,他为存活下来杀过人;投靠冯敬忠后,他为摆脱走狗的命运反戈上位;如今,他不顾君臣之义跟皇帝争夺女人,内情败露,事态恶化,那人以包括他在内的数十条人命威逼胁迫,他原本的谋划已然失败,除了弑君,又还能有怎样的抉择?

    齐岷眼底的低沉一点点消退,目光在黑暗里焕发锐利光芒,他搂着虞欢,道:“他为何会知道你我的关系?”

    虞欢的不安因他的承诺、抚慰得以平复,回忆道:“今天早上你走后,他突然扒开我的衣服,看见了我后肩的伤,坚称那伤是你我苟合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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