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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侍君身上不好……若是弄疼了他……心尖上的人……从禁卫那儿听来的话……
从禁卫那儿听来的话?!
他忽而想起马车颠簸时自己扑在封栾怀中,而那时沈少珩在轻纱车帘外隐隐窥见一二,而后便令禁军后撤……他肯定想歪了,而如今这谣言好似已传了出去,不仅如此,昨日太医为他拿药时所言不清,显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传言了。
那容太医给他的这个药膏——
消肿、镇痛……
叶阳噌地满面通红,一时竟再难言语,甚至刚才还觉得清凉舒服的屁股伤口都古怪了起来,而康宁已将裁衣的宫人领到了他面前,恭恭敬敬与他行礼,他却觉得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是看见了独宠六宫的祸国皇妃……不,应当说是祸国男妃。
叶阳头皮发麻,全然不知该要如何才好,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无论怎么解释,好似都有些不对劲,他心如死灰,好容易待这些裁衣宫人为他量好了衣服的尺寸,这才看向康宁,鼓起勇气,将康宁拉到一旁,小声询问:“康公公,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康宁只好解释道:“云侍君,这都是宫中人随口胡言……”
叶阳问:“已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知道封栾不喜欢别人传谣,若是知道的人还不多,他拉下面子去与封栾说一声,或许还能将这谣言止在传播的源头,可如是宫中人大多都已经知道了的话……他只能认栽。
康宁尴尬道:“这……都知道了吧?”
叶阳:“……”
康宁又道:“云侍君,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说得也有些勉强,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未见识过这等场面,皇上并未临幸过妃子,这云侍君是后宫第一位得了龙恩的人,往后又盛宠至今,所以大家才对这八卦极感兴趣,那日若不是沈少珩说他亲眼所见,康宁绝不相信皇上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他又想,如云侍君这般大户人家出身教养极佳的年轻公子,害羞很正常,而他身位内监总管,往后定然要常常面对这种事,这种时候,他理应委婉一些劝慰他。
康宁咳嗽一声,说:“云侍君,这种事宫中常有,往后你也是要习惯的。”
叶阳:“……”
康宁:“奴才想宫中经历过此事的……应该不止您一个人。”
叶阳:“……”
康宁:“您看,皇上都觉得此事寻常,您就不必忧心了。”
叶阳:“……”
寻常?寻常个头!
这狗皇帝可以啊?他原以为狗皇帝不太行,所以要他帮忙打掩护不去后宫,可如今看来……什么不太行?这不是玩得挺开的吗?宫中常有,经历过此事的不止一人?
亏他之前还觉得狗皇帝纯情,昏君,这分明就是昏君!
康宁觉得自己安慰得极好,再看云侍君此刻的神色,好似已没有了方才的面红窘迫,显然已是不觉得害羞的了,此事翻过篇章,他得抓紧同云侍君说一说下一件事。
“云侍君,您身上恢复得如何了?”康宁小声询问,“你可莫要忘了明日,皇上还要与您一同出宫听戏。”
叶阳:“……”
他简直恨不得当场撕毁戏票,可如今封栾的好感实在不算太高,若他撕了戏票,只怕那好感又得噌噌往下掉。
他只能深深吸上一口气。
“我没事。”叶阳咬牙说,“既然皇上想去,那这戏,总是要听的。”
……
明砚所选的“三元班”,是京中三大戏班之一,台柱子玉上笙在京中拥趸无数,但凡有他出场,便是一票千金难求,叶阳听着便觉这人有些当朝一线流量的意味,而明砚送了他与封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