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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憋不住面上泛红,半晌才支吾了一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封栾挑眉,道,“看来云先生功课懈怠,这先生二字,倒有些担不得了。”
叶阳急匆匆便说:“皇上,三月——”
“云先生,你忘了一件事。”封栾目光灼灼看着他,道,“而今已没有人会揪着‘清君侧’的把柄来要挟朕了。”
他本就不介意什么大丧,太后同他也从未有过什么母子亲情,说到底不过是两个被迫牵扯上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以往限制他的,不过是因为担心落了把柄到楚和谦手中,方才收敛至今。
可而今不同了。
他心中因醋意而起的那股无名之火还未消散,去温泉宫本就是别有死心,而他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已听得外头康宁贴近轿辇窗边,同他们通报:“皇上,温泉宫已要到了。”
封栾应过,再转回目光看向叶阳。
“既然云先生功课懈怠。”封栾说,“不若让朕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