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3 母子生隙,少主强悍
什么样的仇怨,竟然让我们母子不能和气对话?言辞化成的刀,伤人不必见血啊……”
赞普听到王母的回答后,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错愕,他这一次负气来到宇那拉康,心里本就存了要跟王母大吵一架的想法,所以一路上所思拟的开场说辞,也是颇为刻薄凶狠。
但他却没想到,在他面前向来强势有加的王母、回应竟然如此软弱甚至有些卑微。但在错愕之余,赞普很快心里又生出一丝快意,看来在日渐强壮的他面前,王母也很难再长久保持以往的强势了。
“我并不敢忤逆王母,但有的时候,王母常有执念故态,并不肯认真听取我的看法!如今的我,虽然还没有显赫的功业震慑世人,但也有心有力,自信并不会轻易让悉多野家的霸业堕在我手。马驹不经一番风霜驰骋,到死都只是圈厩里的一坨肉食。王母是国之良母,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很快赞普便反应过来,开口继续说道,这一番心声他已经藏在怀中许久,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倾诉出来,说完后也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王母闻言后又是叹息一声:“先王辞世之日,我有多心痛,就有多盼望赞普能够早日自立。有这样一番心气志力,我当然感到高兴。我知赞普怨我早前不肯附和你,不向唐国遣使……”
“不只如此!当我知加布小儿同样向唐国遣使,打算绝使断交时,王母仍然阻我!如今又如何?若当时能凭我心意,何至于将国丑暴露在外?”
赞普讲到这里,脸上的不满之色又浓厚起来。
虽然所他对唐国君王的强势崛起充满羡慕嫉妒,在仔细了解其崛起过程后更是不乏钦佩,但也正因此,他更将这位素未谋面的唐国君王视作一生之敌,并颇为在意那唐国君王对他的看法如何,所以对国中与大唐交涉中颇为软弱的态度便非常介意。
王母见赞普语气态度越趋强势,再作叹息时便不只是伪装了,她便又开口转开话题道:“旧事多说无益,眼下唐国使员已经到了东域,赞普打算将要如何接待?”
赞普闻言后便摆手道:“这桩事务,我自来安排,王母不需为此操心。我国使员在其国中遭难,责任在于钦陵这一奸恶,唐国虽然接待有失,但只要肯诚心认错,我也并不会蛮横迁怒。
但东域是我国臂膀之地,早前因为琛氏作乱,不得已暂给唐国,唐国如今也是英主在位,若要与我修好,东域归属不容模糊!王母此前不是也希望为我求婚唐国?今次便让唐国遣婚并将东域陪送回来。”
“赞普是打算与唐国开战?”
王母听到这话,一时间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赞普听到这话后却冷笑起来,指着王母摇头道:“王母确有治术精深,但对于真正的人间英雄,还是不够了解。此前你们将琛氏阿黎强塞给唐主,结果又是如何?我若不作强悍姿态,唐主只会更加的欺我软弱。
他履极继位不久,定乱御敌早已经力疲,已经无力与我论战。其使员在东域多有凶恶狂言,只是在作势吓我。他有胆量敢这么做,我难道还怯于应声?东域归属谁人只是其次,我只是告诉他并不畏与之一战!”
“赞普你的确是英勇精明,但东域之众、国内之众,他们难道也都有这样一份明识?就算唐国已经没有再战之力,难道我国就有?赞普你急于向唐皇强言自白,但真正与你相守国业的,仍是国中这一些人众啊!他们如果疲惫厌战,赞普有没有想过该要如何安抚群情?”
王母听到赞普这一番自信言辞,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哼,悉多野家创业立事,何须有这么多的顾虑?若王母仍是这一些旧辞,大可不必再说下去。旧年我就是困扰于这种种顾虑,已经荒废了许多时光,年近三十、一事无成,如今更竟被唐国的后进赶超。人顺我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