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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飞过,只留下了两道残影。
程郁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湛蓝的天空便映入他的眼中,只是四周绿叶低垂,城市在海的对岸,看不真切。
因为刚醒过来,所以大脑还有一点迟钝,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是躺在某个人的怀里,这个人还是盛柏年,程郁第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在同一处休息吧,盛柏年怎么可能来这儿?
他眨了眨眼睛,盛柏年依旧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消散,他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盛柏年正沉浸在那些迷乱的往事当中,听到声音,有些茫然又可怜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还在对他笑的程郁,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斑驳的光影落在盛柏年的面前,他分不清眼前是梦还是现实,只怔怔地看着程郁,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你这是怎么了?”程郁哑着嗓子问他。
盛柏年两只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程郁,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加大了些,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更不明白明明已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他,为什么又能突然开口对自己说话。
他的手抖个不停,一点点移动程郁的鼻子下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指尖,程郁看着他的动作,好像有点明白盛柏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他怕是又看到自己死了一次了。
只是程郁仍旧想不明白,盛柏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盛柏年猛地将他身上那件被血水晕染过白衬衫猛地撕开,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有些刺耳,程郁甚至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不好吧?”程郁腾出一只手,把被盛柏年撕开的衣服往一起拢了拢,“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盛先生你是一个体面的人,应该不能做出这种事吧。”
然而盛柏年根本不听,仿佛是一只彻底失去理智的,凶猛又饥饿的野兽,程郁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手僵在原处,任凭盛柏年将他上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此时他的胸口上没有任何伤口,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刚才果然是自己的臆想吗?盛柏年松开手,他松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他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他从程郁身上拔下来的那只匕首,就在不远处,闪着寒光。
盛柏年的身体又一次僵硬,那匕首上面还带着血,那是在向他宣告,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
盛柏年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力地对程郁说:“程郁,我要被你逼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