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
极。
情欲就像一池温水,处于沸腾后最撩拨的状态,时不时冒出泡泡。
他问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半真半假地娇喘,试探着说,她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调香室。
对于两人来说,调香是一个敏感禁忌的话题,不同于其他任何艺术领域,更像是私密关系的千丝万缕。
他听罢,手指依旧在她身上游走,是那种完全占有后的漫不经心。
他开始考她,产品卖点,铺面选址,用户营销,这些开工作室的要领她都了解吗?
舒婳靠在他身上,柔弱未语。
“你不会啊,所以你看,你呆在我身边多好。”
他的深沉几乎不可测,用温柔将她禁锢在圈套里。
“香气是很私人的东西,我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
“再说,你有钱有人脉吗?”
没有。
那怎么办?
两人相视。
舒婳确实想不到答案,瞳眸中充满湿润的困惑,清澈见底,像是困在囚笼里的仙鹤。
赵笈觉得答案昭然若揭,心中万般焦急,看她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到关键时候总是找不到调。
你可以问我借。
他在心里重复无数遍答案。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一瞬间,他觉得只要她肯说,肯承认,他真的就支持她了。
别说开工作室,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他摘。
只要她肯承认。
但是到最后,舒婳还是没有要天上的星星。
她没说话,吹了吹碗里半凉的粥,安静地吃着早餐。
赵笈有些气馁。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床上是,床下更是。
可舒婳在床下不会撒娇。
所以,她的命不太好。
他又想起初见那日清朗的雪,天寒地冻,他带她到雅舍里面说话。
雅舍里有他认识的朋友客人,擦肩而过闲聊几句,就提起他喜欢书画。
他忽然想起还没问她的称呼,转身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舒婳。”
她的声音清透,很多人都听见了。
惹来一片哄堂大笑。
书画,舒婳。
同音的两个词极容易引起误会,让人笑话她的谄媚。
赵笈是谁?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的人物,甚至比天上月亮更稀有的男人,高悬在空。
她倒是会穷酸巴结,人家前脚刚说喜欢书画,她下一句就自荐枕席,真是无可救药。
一片恭维哄笑声里,她不明白的神情是那么特别,不卑不亢的,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反而是周围那些人比她更庸俗谄媚。
他习惯了俯视其他人,却是第一次到缥缈不受束缚的美,瞬间被她吸引。
误会就误会吧,他要她。
但是时过境迁,他们的感情似乎还只是藏在阴影里,一旦有旁人在场,就永远是当初那种状态。
美好的瞬间,随时面临幻灭。
舒婳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何书媛要来找她。
她很快从惊慌转作平静,先把衣服穿好,然后让他赶紧走,千万别被何书媛撞见。
慌不择路,像是见不得光的偷情。
“旅游的事你先准备着,回头我给你发行程。”
他仍然认为她会去的,百忙之中都要插两句。
舒婳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说了。
“您跟何小姐一起去倒是很合适,不如我和她说一声吧。”
“毕竟……我和您也不是情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