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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悬刀
。他那样的人,佛罗伦萨的明月,黎氏集团的前CEO,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在社会这套丛林游戏里,他无疑是制定法则的人。

    可是一旦面对她,再凶恶的狼也会收起獠牙和利爪,温顺地把耳朵和肚子放到她的手掌之下。

    但这些年纠结徘徊,到底是她先招惹了他。

    *

    酒吧里,彩灯流转,昏暗的角落,光线潜藏,一个男人衬衫半开,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脚边是一堆空掉的酒瓶子。

    脑子浑浊不清,明晃晃闪耀的只有她下午面无表情的那张脸,车子从他身边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烟尘,孤单,寥落,然后归于平静。他就那样站在烟尘里,潜藏压抑的心绪开始溃烂……街道所有的景物在他周遭蒸发,他只看得见她,看她如何冷漠地远离自己。

    黎湛坐在沙发上,一只透明的棱面玻璃杯被他手中转了两圈,流光旋转,棱面折射出的光爬上侧脸,虚虚遮掩身体里异样的浓烈。

    “烟烟,我还要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爱与痛的因子在心房征伐,胸腔里的城池荒败,被风一吹,飞沙走石,大厦将倾之镜。

    “咣当——”

    酒杯被狠狠砸了出去,液体飞溅。

    碎片旁多了两双脚。

    “老板。”服务生无可奈何地看着碎片,烦死那些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酒鬼了。

    慕泽拍拍服务生的肩膀:“没关系,等下找人把这扫一下。”

    服务生哦了一句,端着盘子去送酒。

    “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你了……”瘫在沙发上的黎湛意识不清,只觉得身侧的沙发皮面陷了下去。

    一个清冽低醇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是吗?那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闭嘴!她是我的。”黎湛应激反应似的立马坐起,红着一张脸左右看了又看,摇摇晃晃地支起上半身,才勉强把视线定格住,“……慕泽?”

    “怎么哪哪都是你?阴魂不散的。”

    慕泽被气笑,“这是老子的酒吧。”

    黎湛闻言,立刻不乐意了,摸起外套就要走,“真晦气,我马上走。”

    慕泽拦住黎湛,“走什么走!别给老子添麻烦,等一会儿叫人送你回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借着酒劲发疯,惹慕烟心软,这招他早用烂了。

    黎湛被他拽回沙发上,手掌捂住眼睛,声音沙哑地开口,“慕泽,这世上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就攥着她不放,谁都可以啊,为什么偏偏是她。”

    “那你呢?你也不是穷追不舍?”

    没有人回答,两个男人的嘴角同时溢出一苦笑。

    片刻,慕泽夹着一根烟,低眉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她。可我没有办法,爱了就是爱了。我有记忆以来,她就在我身边了。”

    小时候,他们就睡在一张床。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她长高多少公分,体重增加了多少千克,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他第一次梦遗对象是她,此后,所有真实的虚幻的,梦里梦外,关于爱与欲的画面,无一不有她的参与。

    他熟悉慕烟的味道,呼吸频率,心跳节奏,她的难过悲伤和喜悦快乐。年少的每个清晨,上学路上,自行车的车铃,路边的梧桐、香樟还有冒着热气的早餐店,它们统统都知晓,他默默跟着她,他爱她,喜欢她所喜欢的,讨厌她所讨厌的。所以他们都喜欢某个乐队的歌,都不爱吃甜的,比起怕冷一样地都更怕热……她的所有都与他息息相关,从来不是巧合。

    黎湛将覆在眼前的手垂下,“她总是以为,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特罗瑟姆,其实不是,那是在圣莫妮卡的海边,我无意中撞上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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