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玉坠
空旷的殿宇使一切的声响都极为清晰。
咂吮的声音靡靡不绝,越春埋在他颈间啃咬。
在这种事情上,甚少有她主动起头的,脸上的热意蒸腾,几乎让她有些昏沉。
但筠心还似老僧入定,丝毫不为所动。
那个明明从未见过,却似曾相识的玉坠,似乎在提醒他此处有异,甚至是他的精力,也在不断衰竭。
他隐隐有预感,如果不冲破这层桎梏,或许再不能见天日。
那时候笃定地将她救下不知道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真正的越春不可能这么主动。
她真的是精怪吗?
他的呼吸渐渐紊乱,连盘坐的腿间,也有了起伏。
有些贪恋。
但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人。“别碰我。”
越春愣了愣。他以前从不会拒绝她什么的。
像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跋扈小姐,一朝被亲近之人落了脸面,委屈又怨愤。
但这事儿只要男人不想,是不可能成事的。
越春赌气地从他身上下来,偏过头去不肯看他一眼。
之前凡间的火海,虽说很大的原因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但也不能说没有形势所迫。
那样情急,她根本无法分神去思考,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人保下来。且那时候自己本也就是末路穷途,终归是要死的,死两个不如死一个。
但是此刻,至少梦魇里,他们二人平平静静地坐在雨师殿,她能够缓慢地思考。
切身经历过火焚的折磨和匕首入心的痛楚,真的很难让一个畏疼的人不瑟缩。
况且好容易到了现在,一切都分明了,她也知道了自己以往错的有多离谱,不给她一个活下去弥补的机会,实在很难甘心。
筠心现在几乎已经虚弱至极,而她也几乎难以呼吸。
她手不自觉摸上腰侧的爪刀,思索着在梦魇里殒身还能复活的可能性。
“你干什么?!”
越春被这声爆喝震回神,这才后知后觉匕首已经被她拔出刀鞘,对着心口的位置。
而筠心就这么徒手攥着白刃,因为过分用力,手心破得很深,鲜血淅淅沥沥往下淌,砸到越春裙面上,还是带着轻微的力道的。
越春也慌了神,她无意去死,也不想在这里伤了他。“我不是……”
“不给你,就这么威胁我是吗?!”他几乎称得上暴怒。
他现在仙力紊乱的很,几乎是要爆体,要很用力地压制才能勉强维持。但她就这么看不清形势吗?
还是一如既往地当他是个玩物呢?兴致上来了,不分场合地索求。不肯迁就了,就以命相逼。
他不知道为什么婚仪上会出现另一个越春,并且阻止了缔结。理智告诉他她一定是假的,但是他还是救了人。
她太真了,几乎让他都难以分辨。
或许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人一手策划的,这也让他甘之如饴,引颈就戮。哪怕她的垂怜是只有在临死前只有这一场镜花水月。
几乎是带着绝望的悲哀,他道:“你就那么想要?”
“那我给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自言自语。
接着他将附身上前,将人结结实实压住。
越春不想他带着这种极委屈悲怆的表情妥协,但或许这是唯一的出路,于是她放下了手,没有推拒。
他的右手克制地摆在一边,大约仙法无力为继,连这样的伤口都不能愈合。
梦魇里的筠心对于这种情事还是极为陌生的,只知道到处舔吻。即使她已经够水润,居然还都找不到入口。
越春自认为比他多了些记忆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