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
“白龙会所啊,我是36号芳芳。”男公关演技了得,满脸骚气冲天,“您还爱点88号桃桃,我的孪生兄弟,说数字特吉利,能发发发。”
会议长桌前的合作方脸色全变了。
周斯启更是十足难堪。
“胡说八道!安保呢?把人给我撵出去!”
保安破门而入,摁趴他之前,男公关迅疾甩出一打照片,持续煽风点火,“这年头皮肉生意不好做,周经理出来玩男人,是看你家大业大才赊账的,怎么还玩不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廊播告企业宣传发展的led屏幕,顷刻切换成周斯启与一位小有名气的内裤男模在床上的酣战。
口塞,皮鞭,手铐,尺度惊人。
只短短十几秒,就熄了屏。
可八卦,艳闻这一类消息,就跟毒气似的,不论真假,弥漫的速度极快。
公司上下顷刻沸腾。
他愤怒得快窒息,在隔壁小会议室抡了男公关两拳,“谁他妈派你来搞我的?”
近段时间万开生意特别难做。
许多项目停滞不前,区里规委会一改往日态度,压着文件,迟迟不批示。
他召集的几支工程队,包含器械维修租赁,工人劳务,每天都在蒸发钱,周斯启愁得焦头烂额。
他直觉是被人阴了,“雇你的人给多少钱,我出双倍,抖他名字!”
男公关说,“没名字,替天行道。”
周斯启一脚踹飞他,“我去你大爷!”
彼时,韩珍正跟季庭宗在茶坊,条案上黄金蟾蜍香炉,正焚燃着安神的奇楠香。
蒋天承姗姗来迟,“让季老板久等,真是我的罪过。”
季庭宗笑意很淡,“无妨。”
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轻人,是蒋大公子,蒋家共有两位公子,从景字辈,长子蒋景达,次子蒋景恒。
坊间传闻,广河董事长亲手将小儿子“流放”出了国,原因归咎是过于纨绔难训。
蒋景达礼貌颔首,“季叔好。”他对韩珍有印象,却没深究,“这位是婶婶?”
“她比你小几岁,别叫得老。”季庭宗轻笑,他握住韩珍的手心搓揉,一片湿泞,看出她的心事重重,“你紧张?”
韩珍摇头,她摁掉第四通未知号码的来电时,心里已有预感,拨了静音键,深吸口气,“我上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