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很割裂
—她,在,医,院,见,过,希让慈。”
戚林漪心里一震。
希让慈,整容?
她脑中浮现那张自己摸过、亲过,甚至坐过的脸,头皮宛如群蚁过境般,瞬间麻了一片。
而后是无法言说的愤怒。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吗?
她想到昨晚的那些故事,以及自己投入的那些感情,忍不住嗤笑道:“还真是,不止外表都经过修饰,连套路都一模一样啊——”
“先是以不那么突兀的方式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展现自己和其他男人完全不同的特质,比如陈景瑜对你肉体的克制、对你给予金钱的无视,然后跟你说她悲惨的家庭故事,桩桩件件全是钩子;而希让慈呢——”
她说到这里噎了噎,心里其实浮现了各种各样褒义的词,但此刻她不想再回忆,否则显得自己更像个傻逼。
“可是,我总觉得他和陈景瑜还是很不一样的。啊呀,你别瞪我嘛——”徐清雅身子一扭坐到戚林漪身边非要给她分析。
“你看啊,陈景瑜假的就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带我见过他现生的所有朋友、家人,但是你不是见过希让慈的什么朋友吗,就那个你说特别漂亮特别飒的妞。她不就对希让慈还蛮看重的吗?总不会连她都是演员吧?”
徐清雅说的是辜念真。戚林漪撇撇嘴:“那倒应该,不至于。也许他以前的确是好好打工赚钱的人,后来鬼迷心窍跑去干坏事了呢?”
“那他这战线拉得也太长了,你们俩睡过那么多次,他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啊,还有,他在你家那回,你睡着,他在厨房给你弄吃的诶,而不是东摸摸细看看。我感觉这一点上看,也不像。”
戚林漪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她在车上想了一路,边机械操作微博的权限边一遍遍过着自己和希让慈的点点滴滴。
就是很矛盾,就是很割裂。
让自己刷新对男人印象的是他,一夕之间让她惊恐害怕的也是他。
可一张白纸上哪怕点了一个黑点,那都是极度显眼的存在,她没有办法忽视那污迹,即便她当前还不清楚真实的情况是什么,但会下意识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去想。
涉及男人,她总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哪怕是不久前在她心里还是千好万好的希让慈。
这是当今社会让她无师自通的自保手段之一。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这几天先住你这儿躲一躲,他知道我家地址也知道公司地址,我不好现在回去。郑一泓要是过来,你提前跟我说,我就不出房间了。”
徐清雅现在住的地方是郑一泓在市区的一套公寓,先前他就提过让她过来住,但彼时徐清雅和陈景瑜打得火热,故而没有接受。现在两人不清不楚地黏糊着,她便短暂住了下来。
谁知道还能接待到戚林漪这尊大佛。
“好的好的没问题,想住多久住多久。他我不会让他来的,你安心住着。”徐清雅大包大揽,戚林漪难得有张口要她帮忙的时候。
“诶,你刚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大过节的不在家待着跑回来了?”
“没什么,和家里闹了点不愉快,不想待了。”戚林漪随口应道。
徐清雅闻声,便也不再问,把揭下来的面膜纸团一团扔进垃圾桶,而后边按摩面颈边絮絮叨叨:“你说,你要不要干脆报警啊,虽然他什么都还没做,但万一是真的,这可是社会上的一大隐藏的危害啊!万一不是真的,你俩还能——”她感受到戚林漪轻飘飘地视线,及时噤了声。
好吧,她的意图好像有点太昭然若揭了。
“啊好好好……我不说了。
不过讲真的,你看像陈景瑜,挨那么多手术刀,就是为了更好的骗钱和害人。她说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