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不能让你满意,如果我把心掏出来你都不愿意看一看,我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我在学着爱你,你在想着离开我。”瞿末予的脸上是忍痛到极限的狰狞,“我拼尽了全力想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但所有人都想要我们分开,包括你。”
沈岱看着瞿末予脸上的疯狂,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疯了,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不会再有正常人。
“所以我现在就标记你。”瞿末予狠声道,“我现在就让你发q,要你求着我标记你,你会完全属于我,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离不开我。”他再也不想从沈岱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听到那样的话语,他会因极度的痛苦和挫败而应激,他会失去理智,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标记或许是仅剩的选项,只有把这个人绑在他的生命中,他才能圆满。
沈岱退无可退,也罢,说不定只有做一个依附的傀儡,他才得以解脱。
这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瞿夫人慌张地冲了进来,惊恐地看着俩人。
瞿末予看到母亲,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他一言不发地僵在当场。
“你们……”瞿夫人深吸一口气,也束手无策,“你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沈岱强撑着身体,转头走向了丘丘的房间,开门、关门,客厅里再度归于安静。
瞿末予瘫坐在沙发上,大手捂住了脸,焦头烂额的模样。
“你跟他解释了吗。”瞿夫人轻声问。
瞿末予点头,又摇头:“没有用,他不相信我,他恨我,他只想离开我。”
瞿夫人黯然地低下头:“我会劝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尤兴海,而不是你们之间的矛盾。”
“没有用。”瞿末予反复呢喃着,“没有用。”
“末予……”
“我要标记他。”瞿末予抬起头,脸上的偏执看得人心惊,“你说的那些,什么真心,通通没有用,没有用!只要标记了他,他就会爱我,他就会听话,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离开我。”
“你别发疯了。”瞿夫人急道,“他的信息素臣服你,但他的心不会,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恨你。”
“我不在乎。”瞿末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样他才会留在我身边。”
“……他真的会把腺体摘掉的。”瞿夫人绞着双手,眼中布满哀伤,“他不是说说而已。”
“不会的,他会听我的话,他会……”
“他会的!”瞿夫人低吼道,“你当年标记了他又逼他洗掉,他为了保住孩子,洗标记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有打!”
第一百零九章
瞿末予那颗天生就能创造巨大价值的大脑,此时就像空旷的山谷,反复回荡着母亲刚刚说的话。
瞿夫人一时懊恼,一时又像放下了心头重担。说出来,终于说出来了。
瞿末予轻颤着说:“什么……意思。”
“有了孩子,腺体上就不能打麻药,这是常识吧,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洗掉了标记,丘丘还能留下吗。”瞿夫人轻轻用手捂住了嘴,颤抖着说,“他为了留下丘丘,选择不打麻药……就在,你订婚的那天。”
瞿末予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地面,僵硬了许久,他双手抱头,用力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想过的,但是没有细想,还以为是什么他不了解的医学手段让沈岱在洗掉标记的同时也保住了孩子,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过会是那样一个残忍的可能——沈岱洗标记的时候,没有打麻药,为了留下丘丘。
没有打麻药。
腺体是人身上非常脆弱敏感又重要的器官,受到创伤会比很多部位更多地感知疼痛,那样的地方要硬生生承受被手术刀切开、抽取腺液、透析净化、缝合等一系列的剧痛,这无法想象的折磨,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