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梦里花落知多少
仙的童年时光。她惊讶于几人小时候有这么多纠缠的回忆,又感慨少年单纯,意料不到日后情感纠葛,最终走向陌路结局。
魏收也有所感慨,冲梁穹和赵熙衡道:“你俩现在长大了,还斗吗?”
赵熙衡满了一碗酒,大度道:“什么年纪,早不斗了。来,我敬梁庶卿一杯,权当为少时莽撞赔罪。”
梁穹也举起酒杯,淡淡笑道:“不敢,小儿打闹,何罪之有?郡卿少年恣意,梁某向来敬佩,该敬你。”
两人心照不宣地逢场作戏,喝了一杯不痛不痒的酒,话语难见几分真诚。魏收却没看出他们真真假假,对两人友好之态欣慰不已,又对着前桥叹道:
“公主年幼时,我们常去宫中相伴,长大后天各一方,不常见面,也生分了许多。乃如远在南郡,日后有了卿子,怕是更不常来京了。筠郎、士敢皆已六七年未见,也不知还有无机会重逢。”
赵熙衡立即清清嗓子,问乐仪道:“士敢最近如何?”乐仪道:“同收哥一样,刚定了门亲,最迟明年初就完婚了。”
安吉好奇道:“是哪家的女子?”乐仪答:“瑞麟将军次女,齐雯。”
安吉道:“那是不错,你们和齐氏本就是姻亲,这回亲上加亲了。”乐仪忙摇头:“那都是姥姥辈的交情了,我母侯与齐氏并不经常走动。母侯选这家女子,只因是士敢所爱。将军之女也好,平民之女也罢,母侯不计较出身。”
安吉也不纠结,又问道:“怀敬哥哥婚配何人?”
提到这个,乐仪便笑:“他老大年纪,还不愿结婚。”
安吉道:“我大哥从前也这样说,后来娶了三位姬妾进门,姊姊警惕些,没准你哥也是这样。”
乐仪摇头:“他哪有放哥的风姿,谁爱委身呢?再说,若是他敢,母侯要打死他。”安吉就意味深长地挑眉:“姊姊早点娶卿,你母侯心里也舒坦,否则难免为你哥发愁。”乐仪推脱道:“此事不急,母侯还说公主尚无公卿,便也不催我。”
因前桥被提起,安吉突然道:“不过听母王说,圣上已和她商讨过公卿人选了。”
前桥一个激灵,忙问:“是谁?”
余光中梁穹看过来,赵熙衡举杯的手也微微一顿,可安吉耸肩道:“梁庶卿出身显贵,这人也不能低了去,左不过就是从朝中大员家的儿郎中选一位。姊姊,你方才说起大哥,我才想到,他不也是个好人选吗?”
乐仪吓得筷子都掉了,这简直是当着家花和野花的面,把亲哥哥往火坑里推,连忙摇头道:“不成不成,我哥是个庶出……他可配不上公主。”
“正因庶出,才没血亲。”安吉提醒道,“再说,有这两代姻亲在,南郡不就长久姓张了?你又和公主姊姊要好,将来继承侯位,助益颇多,我是为你着想啊。”
乐仪讪笑着谢过她的好意。安吉句句不离南郡军权,她也不知是何缘由,她隐隐有些担心,赶紧扯了点别的事,将话题盖过去。
这几人叙起旧便没个完。前桥看赵熙衡在吃东西,梁穹在和魏收聊天,安吉和乐仪在八卦,便借口说解手,趁机溜走。
如果赵熙衡有心,应该能跟过来。
她算盘虽然这样打,但在茅房忍着臭气等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只好闷声回返。入席一看,好家伙,人家正在那吃专心致志地啃油爆虾呢。
呵,吃吧吃吧,自己还不如一个虾!
赵熙衡自打进入行宫,和她完全没有过眼神交流,并不是刻意躲避,而是像陌生人一般冷冷淡淡。搞得前桥有点着急。上次不欢而散后,赵熙衡不会对她死心了吧?
他死不死心无所谓,关键电得充啊!
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急得抓心挠肝,对方没有一丝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