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蓝条空空梁庶卿
颤的深处。紧缩的肉体亦将他绞得浑身酥麻,一股热流喷涌着填满阴道。
梁穹像个急需安抚的孩子,一边喘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抬头索吻,唇舌得到抚慰后,喉咙也咕哝着满足的哼鸣。灵魂与肉体得到双重满足,两人被汗水黏着,紧紧抱住不放,等待情欲平复。
前桥微微抬臀,肌肉的收缩顿时夹得梁穹一哼,颤声拦她:“啊,殿下……别。”
她停下,可又觉着刚才那声甚是好听,想听他再叫,于是又故意一夹,这下梁穹彻底受不了了,脸贴在她胸前求饶道:“别、别动,殿下……现在不行,刚刚泄身,那处太敏感了……”
前桥顿时搂着他笑起来,可笑也伴着腹肌的收缩,梁穹被她折磨得够呛,说什么也要拔出,她只好坐直身体,慢慢抬臀。
红涨的阴茎裹挟乳白色的精液自下体流出,连带着更多体液浸湿被褥,她心中才后知后觉地“咯噔”一声。
……糟糕。
总和荆国培养出的滞势使奴上床,差点忘了……梁穹并没绝育啊!他刚刚的行为是……无套内射?
淦,咋整……
——
2.
她怎么糊涂了,那所谓“公卿未定不能和庶卿交媾”的规矩,是从诞育后代的角度出发,以抹去雄性的冠名权,而非单纯为了避孕。
自正夫进门后,不管和谁生的孩子,都算正夫所出,可若正夫未进门前妻主有妊,无疑缺少正夫的参与,孩子也就妥妥变成庶子了。
在荆国,只有极少数时候能确定孩子的生父。若女子在妊娠前独宠一人,并怀上某个确切卿子的后代,将被男子视为莫大殊荣。魏放就是翼亲王独宠宋卿的结果——翼亲王只为生下带有良好基因的漂亮孩子,哪怕她不爱宋卿。
所以……即使结了婚,做了爱,也没法彻底解决避孕问题啊!前桥整个人坐在床上抓狂。
梁穹还未知她所想,带着羞涩和甜蜜俯下身体,帮她处理干净秽物,又在阴唇处落下一吻,抬头笑眯眯地看她,却听前桥问道:“咱们的‘三防散’……还有吗?”
梁穹的满面柔情化作无措,前桥生怕他多想,把好好的“新婚之喜”破坏了,连忙解释道:“我并非对你不满意,我无比爱你,只是我现在不想要孩子,也不能要孩子。”
梁穹沉默,随即自责道:“……是,殿下还要查明‘奉阴婆’之事,恐怕要远赴兴国,此时的确不适宜妊娠。是在下考虑不周……抱歉,殿下……”
“不不,不怪你,”前桥连忙道,“我们今天情到浓处,无法自拔,是彼此的决定,不是你的错。我无比乐意和你在一起,只怪这破世界的工业水平存在问题,你不要自责啊。”
梁穹望着她,认真道:“既然殿下不想有孕,在下可以滞势。”
“你打住。”前桥哭笑不得道,“你滞势?想让我无后啊?”
他并非公卿,纵然公主有后也算不到他头上,故而前桥此言在他听来有独宠之意。他感动之余,还想坚持,却被前桥打断:“别瞎寻思了,虽然不知可能性有多大,但我会积极研发避孕套的……”
不研发怎么办嘛?总不能让梁穹滞势吧?要滞势为啥不早点滞势,为了和他上床等这么久,岂不是白等了?!
前桥只怪自己脑子不够机灵,又被这世界坑了一道。
想到刚刚两人浓情蜜意,现在难免自责懊恼,又觉古今皆同。多少情窦初开的爱侣,也曾在激情和冷静中体会到责任的酸涩,难道是成长的必由之路么?
她又想起魏留仙,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从前魏留仙于新婚之夜逃跑,被她一顿鄙夷,如今自己竟然也做出同样的选择。从前魏留仙为成璧喝药,这回自己也要为梁穹如法炮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