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花径缘客扫,蓬门为君开
移动向腰间的衣带,在挂着玉环处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许久,随后缓缓跪下,珍重地将那重新嵌好的玉环捧在手中,抬头对她微笑。
“犹记新婚之夜,仙姐婚服上就系着它。我那时见了,觉得自己幸运至极,五岁时的承诺,当真在十二年后兑现了。”
他说这话时双眸充满真诚的幸福,竟然没有任何抱怨之态,前桥看着他的手,又看向那枚玉环,心里有些闷,最终将系绳从带扣上解下。
“我将它送了你可好?”
何缜有点无措:“……这是先皇留给仙姐的。”
可自己连先皇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当初的那段往事,还是何有玫告诉她的,唯有何缜,心心念念了两人儿时约定多年。
“还是你拿着吧,我想它对你的意义,远比对我要多。”前桥道,“你任公卿后,我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收了一根木雕,还你一枚玉环,也算投桃报李吧。”
听她提及木雕,何缜又羞涩起来。他将玉环爱惜地握在掌心,帮前桥脱下外衣,听她轻声道:“去床上吧。”
于是他绯红着脸到床边等候,先等妻主上了床,自己又去吹熄两盏烛火,才将床帘拉围,回到床上。
隐约透光的纱帐中,何缜拉开衣怀的手在微微颤抖,那雪白的胸膛不久前刚在浴水中见过,如今没了暧昧的水雾,又被晦暗的光线衬得朦胧。他继续解开腰间系带,让脐下春色也暴露在前桥视线之内,她目光随着布料的裂缝向下游去,停留在一根肉粉的阴茎上,那里皮肤光滑,纤毛不存。
“等等。”前桥突然警惕道,“何缜,你多大?”
何缜愣了愣,才意识到她在问年纪:“过了年,已十八了。”
“十八?你当真没骗我吗?”前桥看着他两股间光洁的皮肤,万分纳闷道,“十八了为什么没有毛?”
何缜无措得犹如腿间那根秃毛的鸟,他口唇开合几次,可却没解释缘由:“……仙姐不喜这样?”
不是喜不喜,是很奇怪啊!她虽然识人不多,但少年啥样也不是没见过——成璧十六岁委身,毛发已很浓密,孟筠十七岁开蒙,毛发虽经修剪,依旧黝黑虬曲,何缜什么血统,可以没有一根阴毛?
何缜局促道:“是我……我将毛剃了。”
前桥躺不住了,拉开床帘让更多光线透入,凑近了细看,那处皮肤下隐约可见毛茬的黑点。若真是剃的,弄这么干净也得费不少功夫。
“你剃它干嘛?”
何缜提着衣服红着脸,小声道:“《男品》有云,男子阴毛有五好,称‘毳、齐、无、香、露’,其中无毛乃上品,我以为仙姐会喜欢。”
“男品?还品……阴毛?”这帮荆国文人骚客有毛病吧?前桥又问:“什么叫‘毳齐无香露’?”
“毛发以毳小柔软为好,粗黑坚硬为丑;以修剪整齐为好,蓬松杂乱为丑;以无毛白净为好,多毛黝黑为丑;以气味宜人为好,气味馊臭为丑;以露出阴干为好,以毛长遮阴为丑……”
何缜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前桥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合着后院那些男的,从头到脚就连屌毛都在勤加打理,并非天生就长这副屌样子来着?
嚯,媚女的小心思值得鼓励,但剃光也太……也太接受无能了。
她又想起何缜那根金丝楠木的木雕,虽然长度和别人一比略显卡哇伊,但把毛这么一剃,看着倒也像回事儿了。
剃都剃了,她还能说什么?唯有叹息道:“去躺着吧。”
何缜便将衣服脱了,赤身躺在床褥上,双眼滴溜溜地看她。无毛的阴茎正在泛红充血,那是因紧张和遐想难以自抑的生理变化。他难为情地侧了头,将手放在阴茎上盖着,遮掩的模样又有些勾人。
纵然决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