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孩黏人
蓝盛十万大军进驻上郡,正式展开与党项和匈奴的战争。
这也让雁洛兮从原计划中的战争一线退居二线,主要精力转移到了在家带娃,兴修水利,建造新庄,派队进驻草原深处,买地建新城堡。
祖河在玉边城外蜿蜒而过。有山,有大片的冲击平原,让地处内陆的河套地区宜农宜牧,还是天然牧养战马的大型跑马场。
而祖河也在此处来了个大拐弯,给河运及灌溉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庄里为了灌溉和防洪,陆陆续续挖了八条渠,依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南方经过民变与战乱,流民无数。
这给清风晓月庄,陆续带来了几万中原和天江流域有经验的农人、匠工等,来此定居,使农业和手工业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许多产品,如:棉毛织品,胡麻油,核桃,粮食,夏日的瓜果,肉类,皮毛及沼气罐等,急需运出去。
雁洛兮就牟足了劲儿,要修条总干渠,不仅要彻底解决洪涝灾害,还能灌溉更多良田和牧场。同时,还要挖一条打通祖河的横运河,便于航运,幸好不算长,一个夏天就能完工。
在这繁忙而生机无限的日子里,三年的时间悄无声息,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中原人的到来,祖河边的三王庙香火极旺,每日来送供奉的人络绎不绝。
这两年一直在兴修水利,牛王可镇洪水,保平安,收到的供奉最多。
雁洛兮的现场指挥大帐,就搭在三王庙的边上。她每天从此处过,也会进去上供,不过,她的馒头一般都会放到马王的供桌上。
沈音沐随她拜完走出来,越发觉得女儿活脱可爱的性子是随了妈妈,“妻主,偶尔也给牛王和药王上些供,莫要太偏心。”
雁洛兮:“不偏心不行呀!咱家的马可不仅仅戍边。大挽马耕了大部分的地,往草原上运沼气罐也是靠它;你看从碎石机上下来的石头,大挽马一趟,驴骡要跑两三趟,比牛快两倍不止。得到的供奉却最少。恐,心生怨气呀!”
沈音沐:“那明日我也带个馒头。”
“仅带馒头恐不够。我提议法案,凡是服过役的动物,不可宰杀,自然死亡,土葬。”
沈音沐轻笑:“那奶牛还产奶呢。”
“亦如此。另外,到了年龄可以退休,让动物们也过两年清闲日子,让畜牧组给个具体意见。”
沈音沐笑:“妻主,宅心仁厚!我会安排议会,讨论此事。”赶上饥荒年间,连活人都敢吃,恐怕这条规定实难遵守。
雁洛兮知道他认为此事难推行,马上挎住他的胳膊,嘻嘻一笑:“夫君是忘了,只要钱到位,这些小事容易实现。何况,你没发现吗?畜牧组的人从不吃牛和马的肉,说明有敬畏。”
“哦?具体说说。”
沈音沐看她嬉笑的小模样,可爱到恨不得咬两口,女儿简直就是妻主的翻版。
“庄里出资吧。允许庄人用老马或老牛换小马(牛)仔就行了,我们把退役的动物送去幼崽牧场休养,没准儿还能多活两年,多产幼崽呢。”
“好,都听你的。”
沈音沐宠溺地笑笑,看看左右没人,偷亲她一口,拉起手往河边走,“这是最后一段,想来十天内就可安排通渠仪式,从此咱清风晓月庄的产品都能顺利运出去,都说祖河百害,唯可富我一套!”
几万人一直忙了尽三年,两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而这时天上一通闪电雷鸣,恐怕要下急雨。
沈音沐一愣,说道:“妻主,你自己去总干渠,我得赶快回去。舒阿父今日去忙图书馆的事情,恐怕阿爹照顾不过来,孩子们淋了雨就不好了。”
“好,你快去,自己也小心些,熬碗去寒湿的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