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夫郎,情可堪
不管哪个民族,在皇族面前,天然的自矮三分,有愚忠。
雁洛兮归心似箭,去年送走阿音和孩子,她说最晚三月定去,现在已经六月了。
一转眼,快一年了,雁大娃和燕麦粥恐怕都不认识妈妈了。
做了决定,雁洛兮马上着手与齐锦一起布置起清风晓月及草原诸城的防务工作。
除了调兵民去阴山角和草原诸山城,还把日逐王,左、右贤王及其家人调来新城。开启草原的新传统,诸城的城主在夏季来新城居住,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综合培训。
经过商议,雁洛兮只带魏大妞和溟鲨与自己回京城。她们下属的魏家兵和鲨骑卫全部留下,由齐锦亲自指挥,继续培训。张铁和榆林,本就是西部军出身,留在这边也习惯。
有问题的,是孙氏、孙辽和三娘子。
她们想要跟自己一起走,于春现在也可以顶事了。但一下子走三位,总理府忙不过来。
齐锦思考片刻,建议道:“不能一起走,但可以先把孩子们带走,这样她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帮助培训新人。庄里毕业的那些小少年们,再多磨炼一番,已经可堪大用。”
雁洛兮一口气忙碌了数日,才梳理好这边的事务。
一个初夏的早上,天还没亮,她就一个人迫不及待地骑上五月的奔腾,向着盛京皇城而去。
大妞负责带着孩子们、家眷们和千人护卫坐船慢慢走。
紧赶慢赶,十日后,雁洛兮终于回到了盛京城,风尘仆仆地赶到家,结果一个都没在。
她连梳洗都没顾得上,就直奔了皇宫。
阿音正在上朝。阿爹带着孩子们去了皇君的仁明宫。舒夫子受翰林院邀请去国子监讲课了。
别说,还都挺忙的!
穿过三品文武大臣才能走的品级桥,雁洛兮手里拿着域外王的牌子,便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金銮殿前,两边有重重侍卫站岗,却没人敢拦着她。
域外王最近在朝堂上,与好几位大臣干上了,千万别惹,否则怡世子敢到前殿来闹!
最近礼部和御史台,合起火来抨击男子干政,善妒……矛头直指域外王干:身为嫡皇子阻止远在边关,需要人照顾的妻主纳侍,就是善妒!如何成为天下男子的表率?!
这些进士及第,均巧舌如簧,还真说服了不少朝臣,转移了贯道夫掌兵北伐的议题。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沈音沐好像老禅般镇定。安静地站着,任她们吵吵去。等都说完了,他不卑不亢地问:“我家妻主是找了王大人哭诉,还是寻到谢大人申诉,说本宫不许她纳侍?”
那人刚想反驳,英侯一个箭步出列指着那官僚,嗤之以鼻:“域外王,何出此言!瞧她读了几本书,满嘴只剩之乎者也,连句正常的人话都不会说,雁小友才懒得搭理她呢!跟她诉纳侍之事?太可笑啦!”
有捧场的大臣,尤其武官们,刻意出声嘲笑。
这些日子的朝议,皇上快要被烦死了,所以沉默着没给意见,大伴伴扫了皇上一眼,心领神会,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音沐转身随着朝臣往外走,今日又是无功而退。朝堂上做事的人少,推诿扯皮的人多。
“大公子,莫要与这些小人置气,咱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英侯几步赶上来,为沈音沐打气。
沈音沐点头,痛心疾首:“陛下用荫补入仕者指挥前线,才有了贯道夫的胡乱指挥,导致西军名将皆战死于安城之战,朝堂两万精骑,全部阵亡。如今还敢给她十五万大军北征,简直是……”
两人正说着,就听殿外沈言大嗓门:“还知道回来呀!我表弟日日被人诟病,很安心吗?!”
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