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变得更厚了。

    此羞辱他，他竟还愿意娶。

    看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沉去，故意道：“君子为治国平天，走终南之捷径，忍常人之不忍，大人有此抱负，阿蘅倒真的开始有点点倾佩您了。”

    他的墨一般漆黑，却被睫遮了大半，看着不显绪。梁蘅月等了许久，也未听见他说什。

    忽然烦躁道：“吧，那便此。我先回了，大人便。”

    说完，女头也不回地离开。

    影在他视线，越来越小，直到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

    余杭抬起头。

    血腥的气味在整个腔、鼻腔蔓延。

    *

    晚膳时，莺携着一溜小侍女，端一道莲叶羹，一道酸笋汤，并一道茄鲞*上了来，道：“小尝尝这道莲叶羹，那煲汤的荷叶是皇后娘娘赏的，说是让咱都受一紫菱洲温泉喂来的新鲜，沐皇恩呢。”

    梁蘅月低头一瞧，便皱着眉推远了些，不乐道：“看见紫菱洲的东西就烦，你吃了吧。”

    莺收那羹去，有地悻悻道：“想要旁人看圣上演恩夫妻，小也只乖乖去看。真是难为小和夫人了。”

    梁蘅月在窗绞着帕子，叹气，转道：“不说这个了，我想吃碗糖蒸酥酪*，你去了来。”

    莺为难，“小，这才三月里，会不会太凉了……”“没事没事，我觉燥得慌，别的都没胃，就想吃这个。”

    莺只点头。

    梁蘅月叮嘱，“记得要多加些杏仁。”

    “是谁又欺负我小莺，让人家晚膳都来不及用，就去给某些人甜品呀？”

    莺抬头一见来人，立即红脸，行礼之后逃也似地去了。

    韩厉看着莺的背影，

    了，然后径来室。

    他以为风雅地撩袍子，坐到梁蘅月对面，盯着看了半晌，然后状似哥布发现新大陆般认真道：“我知道你为什想吃糖蒸酥酪了。”

    梁蘅月默默不问。

    知道他肯定没什话，才不会给他来的机会。

    韩厉被空了一会，摸摸鼻子，还是忍不住道：“听你被皇后指给余杭了？”

    “那个小书舍人，《书生贵婿》的真人版？”

    梁蘅月：……！

    他是故意来气的吗？

    忍住往他脸上泼一碗正冒气的汤的冲动，没气道：“你到底想什？”

    韩厉拉起的，“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梁蘅月皱眉，轻易挣开，“我不去。”

    最近己一见到他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