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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冷却后取出兔皮用煮过的泉水从上而下的冲漂,冲漂之间要确保每根兔皮都是服帖的,不能扎堆也不能打结。冲漂后等兔皮冷却一下,再放到干净的泉水中泡上一个晚上。尔后就等第二天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阴影处阴干,阴干后还要放到太阳底下晒上半时辰。
一个个步骤看的入神的易云春不免好奇问:“就这好了,不用上香料吗?”
“经过精细处理的皮毛,猎户一般是不会染香的。一是好的香料难求,二是在卖于皮货商时你染了香反而让对方以为你是用香味盖住皮毛的腥味,手艺不到家。”
易云春似懂非懂。
冬阳不再意道:“兔皮是较为容易处理的皮毛,要碰到狐皮或虎皮等,恐怕要比现在花上三倍的功夫。”不管是打猎还是处理皮毛或教草药功夫,冬阳都没想过一教就会,他已经做好了较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第二日上山冬阳把竹套全部收起来,坏了不能用的直接丢了,好的若修一修换了位置放,问起原因说是猎户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数天在同一个地方猎取同样的猎物。为的是为这一片的猎物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的确,自冬阳入这片山头后,野鸡野兔的数量已经极骤减少。
换好竹套后冬阳还转到设的三个陷阱处看了看,有一处陷阱有猎物挣扎的痕迹,只最后还是被逃了,冬阳若作改动便不再管。
翌日休息一天,第三日下午冬阳从山上回来便见一家子聚在屋前,只见易云卿风神俊秀的斜步若跨与肩同宽,左手握弓右手搭箭,静心凝神猛得出箭。被打磨的锋利的箭头便狠狠的定进十步外的树干。
彼时,观看的易家人响起一片贺好声。
冬阳在旁边看着,不叫好也没上前阻止。只到易家几个年轻辈都试过,易云春偶尔瞧见他挥手道:“大嫂回来了也试试这弓箭?”
一家老小这才发现他已经在那站了良久。易老太爷轻咳笑道:“冬阳能十二岁独自进山打猎,相必箭术一定很好。来,试上一箭让我们开开眼。”
易云松脸红红的递过手上的弓箭,因为他刚才连弓都没完全拉开,射出去的箭软绵绵的连树皮都没扎得进。
冬阳看眼弓箭,摇头:“这是把好弓箭,我就不试了。既然弓箭已经做好了,那我想明天天没亮就入山。”
老太爷沉吟声:“不急在一时。卿哥儿他们学打猎时间才不久,冒然进山恐怕,”
“我今日进山发现有野鹿的痕迹,明天随着痕迹追上去应该有收获的。”视线转一圈,道:“人多入山恐惊了猛兽,所以明天我只带一个人上山。”
易老太爷不语,毕竟他对打猎这事不甚清醒,所知不多也不好妄下断言。
只带一人上山那自然只带学的最好的,易云春是非常有兴趣,只是若论学的好他只能排在第二,第一自然是易云卿。
冬阳是男妻,若单独跟任何一个男人上山都不太好,只易云卿。论理他是冬阳的夫君,论工他也自认不会托后腿,于是第二天跟冬阳入深山的人就这么无所争议的被确定了。
唯一的儿子要入深山,大老爷跟其夫人余氏都不甚心安,一晚上左叮嘱右叮嘱,余氏还亲自打点包裹行囊给两人准备干粮。
大老爷其妻余氏,因是商户出身不被老夫人所喜,嫁入易家被老夫人盯着立规矩却不给其管家之职,年轻时也曾争过怒过怨过,只久而久之气焰也被磨平了。怀孕生下易云卿后更是主动退出争斗中心,专心守着儿子安份守已的过日子。要说整个易家大宅中曾经最不相争的,第一是冬阳,谪长孙谪妻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跨,第二便是余氏,谪长子的谪妻还生下了谪长孙,论理身份该水涨船高却越发不争甚至平和的能跟大老爷的妾室心平气和聊天。
一晚上谪妻都神神叨叨的,大老